怎么?最近又有大事要发生了?昨天晚上又有什么人闯皇宫了?怎么今天来了这么多的人?
也没听说最近发生了什么啊!为何有这么多穿着军镇甲胄的士兵出现在这里啊?
而且……自己有些懵逼也就算了,为什么这群军镇的甲士也是一脸的懵逼啊!
他们都被派到太安城了,调令也在,但是……具体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他们也不是很清楚啊!
距离太安城正门两里路之外的官道上面,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年轻女子不急不缓的走着。
看似普通,但是在别人的眼中,这两人可太奇怪了!
因为现在官道上的人都是和他们两个的方向相反的,大家都在逃离太安城啊!
但是这两个人却是走向太安城的方向的。
一名老者看到两人之后发了善心喊住了两人。
“二位!可别再去太安城了!今早太安城已经满满当当的都是军爷了,肯定有大事发生!”
“而且……现在已经封闭城门了,你们就算是赶过去也进不得城去了啊!”
青衣中年儒士行礼道谢,但是仍旧脚步不停的走向了太安城的方向,异常坚定!
老者摇了摇头将眼神放在了中年儒士的身后,对着那个妙龄女子说道。
“小老儿我多一句嘴,你倒是劝劝你爹,当真是有要紧事也迟两天再进城啊!”
“咱们都是寻常百姓,太安城里面风草动一下都是能压死咱们的啊!”
正在向前走着的曹长卿,听到后面的老者形容自己和公主的关系是父女的时候,刚刚还坚定不移的脚步踉跄了一下。
他的心中出现了那张很多年未见,但是从没有变得模糊的脸。
说来也奇怪,人总以为太久没有见过的,只存在于记忆中的脸会越来越模糊。
但是在曹长卿这里,却是越来越清晰的,清晰到有时候曹长卿甚至觉得她就坐在自己的对面呢!
曹长卿前段时间住在西楚旧皇宫里面的时候,甚至还觉得她也在宫里呢。
在自己醒来之后会有人唤自己去和西楚的先帝下棋,到时候便能见到她了。
当自己棋路顺畅的时候,先帝就会因为被自己逼入死路而眉头紧皱。
到时候,她便会款款的走来,然后随便找个理由凑到自己的身边。
然后装作一不小心的样子将棋盘上的棋子给拨乱。
当那个时候,先帝的眉头会舒展开,但是也要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她两句。
然后她会看向自己,问上一句。
“长卿,你能将这棋盘给复盘吗?”
复盘?对于棋士来说这是最简单的事情,但是她每次问出的时候,曹长卿都是笑而不语。
无法复盘的,因为心乱了,比棋乱了更让人手足无措。
而刚刚听到有人将两人错认为父女的时候,曹长卿的心中又出现了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为了不让身后的姜泥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曹长卿向前快走了几步。
太安城封城?不碍事的,我不进城一样能为你讨个说法的。
整个天下都认为你是狐媚子从而让西楚丢了江山,这骂名你背了这么多年了。
我曹长卿今天就让要天下知道,当着天下人的面为你正名!
再行几百步,曹长卿走到了太安城外的一个小土坡。
小,太小了,小得就像是一个孤零零的坟茔,或许这土下面也藏着思念吧。
此处就已经很好了……
曹长卿缓缓的抬头看向了太安城的方向,九重宫阙像是冰冷的巨兽伏在远处,御道笔直如同一柄剑。
曹长卿甚至能看到远处如同小蚂蚁一样身披甲胄的锐士。
在太阳照射之下,太安城内所有的物体都拉出了长长的阴影。
这里……甚好!
穿着粗布青衣的曹长卿缓缓的坐到了小土坡的前面,庄重的放好了两个棋盒,再旋开盒盖。
而在盒盖的一侧,姜泥不语站在一旁。
曹长卿失神的眼睛望向了远处,没来由的突然说了一句。
“你执黑先行吧!”
姜泥听到这里的时候疑惑了片刻,虽然她不怎么手谈,但是简单的规矩她还是懂的。
古棋白先,不是应该白子先走吗?
曹长卿哑然失笑,道理谁都懂,但是拗不过那人啊,她总是会找到一些小小的理由和自己纠缠。
她想要先行,但是她又不想选白子!
无妨,都由她了!黑子亦能先行!
有时候我会隐隐约约的看到她,而这样的场景往往都是在下棋。
今天这一次,天地为棋盘,与你对弈的时候,你应该让我看得更加清晰的吧。
然而想到这里的时候,曹长卿似乎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