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被放了出来,其他六个兄弟则被拉去了看守所,等着后续法律的制裁。
斯文男子再次派人把彪子接到自己的处所,“上次问你小雄情况的人是上面派来的。小雄的事就先放一边,抓紧筹钱。”
“是”
“以后有急事可以直接找我,要当面跟我汇报,就提前找我助手”斯文男子道,告诉彪子一个手机号码,而后把助手叫进来,让助手把联系方式告诉彪子,再把彪子带出去。
天气晴暖,直到离开了斯文男子阴凉的处所,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看着过往的车辆行人和喧嚣的城市,感受着街市上的勃勃生机,第一次有了死里逃生的感觉。
他打电话给吴天,得知他还在嫂子店里,便道:“你别在那瞎忙了,我出来了。咱们到你家,喝酒去!”
吴天挂掉彪哥的电话,给嫂子招呼一声,便匆匆离去。
赶到家里,彪哥坐在两件啤酒上抽烟,脚头还有好几个烟蒂,他身边放着满满两大袋熟菜。
“彪哥!”吴天叫他起来,连忙开门。
彪子把熟菜拎进去,吴天把啤酒搬进来。
屋内依旧乱糟糟,餐桌上还是摆满了烟盒啤酒罐。
吴天把餐桌上的垃圾草草收拾一下,用抹布囫囵抹了一下桌子。
彪子就从袋子里把才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上去,“今天咱们兄弟一醉方休!”
吴天将两瓶啤酒开盖,一人一瓶,碰了一下,便开始喝起来。
今日的彪子,话特别多。他没有跟吴天讨论温泉会所、酒吧嫩妹之内的事,只是将自己跟随着雄哥的过往全部讲了出来。他讲了田氏七雄是如何跟着雄哥从一个街边的小混混成长为龙首县城内道内的一方大将;讲了雄哥待兄弟们如何掏心置腹,如果宽厚仁慈,明知有的兄弟在分管业务的时候中饱私囊,却睁只眼闭只眼;讲了雄哥如何爱他的妻子和女儿……
讲了许久,吴天对雄哥起家的事终于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
然后彪子又转过来,开始讲其他六个兄弟瞒着雄哥干的那些事,雄哥没少给他们擦屁股,现在雄哥失踪,装模作样挪了雄哥公司的钱去赎雄哥,就没从自己的兜里掏钱,这种白眼狼弟兄死不足惜;又说道雄哥的诸多不容易,他也不过是一些人的代理,因为其他六个兄弟挪用那些公司的钱,现在那些公司都要被处置了,雄哥打拼二十多年的产业全都要没了……
说到深处,彪子哭得眼泪口水一把一把的。
吴天从来没见过彪哥这样,他陪彪子喝着酒,不停劝导:“雄哥一定会没事的,彪哥你也不要太伤心,有你在,一定能把雄哥的产业守好!”
“天仔,雄哥早就说你是个人才,现在咱们兄弟两一定要把雄哥的产业收好。干!”彪子又对着酒瓶吹了半瓶。
“彪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帮你干好!”吴天闷掉半瓶啤酒。
彪子又继续给吴天说六个其他兄弟挪用资金的细节,包括那六个兄弟手下的人做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最后总结道“把他们的事全部查出来的,就是雄哥的上家,活该,谁叫那几个家伙上梁不正下梁歪。”
“雄哥的上家能量那么大,怎么就没帮我们把雄哥救出来?”吴天带着醉意问。
“他们已经在着手找了。只是雄哥也并非不可替代。就是因为我们动了他们的钱,他们才拿那六个白眼狼开刀!雄哥做的每件事,他们都一清二楚!雄哥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可以随时替换的工具而已,钱才是第一位。”醉醺醺的彪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怨气,“就连你在老鸦村的那事,他们也一清二楚。”
“啊?”吴天瞬间脸色苍白,酒醒了一半。
彪子冲他摆摆手,“暂时不碍事,我前面不是说了你有一个机会吗,那个机会就是他们给我们的。”
“城郊的拆迁?”
“对。咱们是搞拆迁的,所以来钱快。这也是他们这次能放我一马的原因,他们知道只要我们搞定城郊那片的拆迁,我们就能把他们的钱还上。想要保住雄哥的产业,我们就必须尽快搞定那片的拆迁,搞的钱越多越好。他们跟我说,如果不做也可以,纵火造成巨大损失,可以等着被枪毙!”彪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这……”本以为只有雄哥彪哥两人知道这事,怎么会这样!
“咱们斗不过他们,他们有咱们的把柄,把我们拿捏的死死的……雄哥这些年真他娘的不容易啊,呜呜呜……”彪子又哭起来……“我们这些兄弟一个个都他妈的是一群傻逼,就晓得狐假虎威吃香喝辣,要不是有雄哥在上面顶着,呜呜呜……”
彪子哭得吴天六神无主,只得继续劝酒“彪哥,别哭,咱们只要继续顶着,等找到雄哥了一切就都好了,他娘的那些吸血鬼就每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