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罗阳昨夜随便写的那个回答下,出现了两个评论。
一条是:好可怜,看了你写的遭遇,顿时发现自己撑不下去才是一个无病呻吟。
另一条是:逼乎,分享你刚编的故事。
写第一条留言的是一个被家庭催婚快逼疯了的女子,她见到罗阳写的回答想,想到如果自己也有一方小院,几亩今天,远远地躲开父母亲戚,那就好了。
而第二个,则是一个对社会充满了成见的年轻人,他大学毕业一年多了,还没有找到工作,见到这么一个十四岁就拿刀杀人的帖子,只觉得太荒唐,特意吐槽一下。
罗阳与大伯花了一个多钟头,把昨天割完的草全部挑下去了,而后沿着昨日的范围继续向下割草。如此又忙到了中午,大婶拿着锅铲站在水池上喊他们吃饭,两人才停下。罗阳打电话叫小李小马,等两人来了,一起往下。
还没进屋,四个男人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推开门,浓郁的香辣喂扑鼻而来,让人止不住咽口水。锅里炖着辣子鸡,汩汩的黄汤在翻滚,地上摆着两个小盘子,装着炒好的鸡血。
盛好饭,几人就不客气了,立马开动。
李炳锡与马全锋年纪最小,大婶直接一人铲了一个鸡腿,罗阳与大伯一人一个鸡脚。
散养的土鸡在大婶的厨艺下,滋味得到了最好的激发,李炳锡与马全锋早顾不得形象,一手抓碗,一手拿着鸡腿啃起来了。
大婶不停地劝菜,舀了几锅铲鸡汤倒入四人碗里,罗阳扒拉一口,又辣有香,实在太下饭了。鸡血也不知大婶怎么想到的,加了折耳根一起炒,完美地处理掉了鸡血带着的一丝腥气,吃进嘴里,鸡血的滑嫩与折耳根的爽脆完美结合,让人欲罢不能。
五个人努力地干饭,反倒是吃见地了,鸡还剩下半锅。
李炳锡一手揉着滚胀的肚子,一手用手背揩了揩唇上的油光,“罗婶,你这菜太下饭了,真不考虑改行开土菜馆?”
“哈哈哈……”大婶笑起来,“就这两手三脚猫的厨艺,可别在夸了。”
李炳锡与马全锋回屋了,他们有饭后午休的习惯。
罗阳让大伯也歇会儿,自己来到羊圈下,把一捆捆草都解开,继续摊开,好把草阴干。
他把草铺在昨天已经摊开的草上,就听见草下传来纷杂的声音“快逃啊 !”
他早习惯了这些小虫子的大惊小怪。不过中午吃他的太饱,于是掀开草,要看看下面是什么虫。
好嘛,罗阳本以为下面会有不少西瓜虫、千足虫之类,却见到了不少蚯蚓,正在缩进草下的洞里。他眼疾手快,伸手揪住一只大号的蚯蚓。
“诶哟,放开,快放开,疼,疼,疼”蚯蚓大叫,试图缩回去。
罗阳捏住它那一截,往外扯。
蚯蚓继续惨叫“要断了,要断了,开放开!”
罗阳对着它说道“知道要断了还往地下钻?”
蚯蚓只好放弃挣扎,任由罗阳把它全部提出来,拿在眼前。
红红的大蚯蚓,有黑蚯蚓那么粗。
蚯蚓感受到罗阳盯着它不做声,翘起头部,道“不就吃你点嫩草嘛?有必要这样嘛?”
罗阳仔细回想着,问“你是不是偷吃我羊粪的那个?”他说怎么刚才觉得声音有点熟悉。
“额”听见罗阳的话,蚯蚓怪不好意思的,争辩道“那不是偷,那就是我们都食物”。
“你又被我逮住了!”罗阳道。
“你想干嘛?你可别乱来!”蚯蚓色厉内荏。
“我就好奇你为啥不吃羊粪,该吃草了?”
“这不是现在羊粪太少了,草又鲜嫩多汁嘛!”蚯蚓说道。
罗阳把蚯蚓扔到地上,地上那些洞口,有的堆着细细的蚯蚓粪,蚯蚓在地上爬着,寻找一个洞口。
罗阳看它伸着头四处探,道“头别动,往前爬两个身位。”
蚯蚓依言爬了两个身位,顺当地钻进了一个洞里,“谢啦!”
“你们为啥不爬上山去?那里草丛间羊粪多得很”罗阳问。
“那里又不是我们的地盘!”蚯蚓说完,钻进洞里不见了。
它似乎说得很有道理,罗阳想着,把草覆上,继续解开草,摊开摆好。
把草全部摊完,罗阳才发觉刚才抓那只蚯蚓,是为了让它找同伴给自己干活呢。算了,下次再说吧,反正随便抓一只就行。
夏日在山上劳作,对农夫而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顶着高温烈日干活,任是吃苦耐劳的人,也难以长久忍受。
好在乱石坡背阴,太阳直射时长就中午那几个小时。
大伯小憩好后,两人又上去继续割草。
李炳锡与马全锋一直睡到快两点钟,才拿着另外一个罐子爬上来。
罗阳看着俩人拉起外套挡住头顶的阳光,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