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整片雪原突然失去颜色。

    黑潮残留的焦土褪成灰白，飘落的雪片凝成冰晶悬浮半空。

    “不是...是更强的。”夏泞声音颤抖。

    余枫的视网膜上，系统界面正在被某种力量侵蚀。

    猩红的[警告]字样扭曲成蠕动的神经索状。

    他清晰听见自己骨骼在威压下发出咯吱声。

    这不是物理层面的压迫，而是道则层面的倾轧。

    就像将现实世界的生物，扔进二维世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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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这边，就连道境战场，也在瞬间停滞。

    浑天仪内外，虫主和苍宙默然对视。

    “那是什么？”

    苍宙不自觉呢喃着。

    “那是眼。”

    ...

    余玄英的狰兽虚影在崩溃，老萨满七窍流血地望向天空。

    苍穹裂缝中，正渗出沥青般的粘稠物质。

    那东西不像实体，更像被具象化的“死亡”概念。

    所过之处，雪域的冰霜都开始枯萎。

    半空九州剑修突然僵直，飞剑还未坠地就化作铁锈。

    余枫的左眼突然炸开血花，视网膜上却浮现出星空的真容。

    刚才所见的那一幕，不是精神攻击？

    那是由无数母巢组成的星环。

    此刻正有只布满神经节的巨眼，透过裂缝凝视蓝星。

    眼！

    邪眼！

    彻骨寒冷包裹着余枫，一年前的情形，出现在余枫的脑海中。

    “别看。”

    重戟横扫而来，戟刃堪堪挡住那道凝视。

    玄鳞战甲在接触瞬间汽化。

    “这玩意在通过视线传播污染！”

    龙脉突然发出嘶吼。

    冻土层下喷涌出的不再是岩浆，而是流淌着符文的金色光瀑。

    “龙脉化形...”大戟士重戟深深插入光瀑。

    “蓝星在自救。”

    光瀑中浮现出半透明的巨人虚影，面容虚幻不定。

    巨人抬手时，掌纹竟是纵横交错的群山与河流脉络。

    冰原开始震动，却不是灾难的前兆。

    界外的注视，终于露出破绽。

    “滚。”

    似有似无的，众人好像听到一声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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