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虞氏无嗣族人的家财该归回虞氏一族。”
想到他问先郑国公兼祧两房是否有文书,季安澜看向他的目光,又是诧异,又是像冰碴子一样寒冷,心里一阵阵揪疼。
到底是越来越陌生疏离了。
拇指狠狠掐在食指指腹上。直到痛意袭来。
平阳王妃瞥他一眼,叹了口气,也不知为何就走到这一步。
“你如何想的?这事若是传开,安澜只怕难办。到时只怕她有理,为了名声,那三艘船也要还给虞氏族里。”
“不会。”赵魁笃定。
“虞氏一族没理没据,拿不到那几艘船。”
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他只不过想让她知道,世界宽广,诸事纷扰,人情世故非她所看所想的那样简单。女人该相夫教子,再强也无法抛头露面,总得要依附男人。
而他恰好是她的依靠。
是他唯一的依靠。
他希望她认清这一点。而他甘愿成为她最强的依靠。
“你心里有数就行。莫最后走到难以挽回的局面。”
她还是挺喜欢季安澜的。是个旺夫旺宅的女子。她在京城找了一圈,唯有她最适合自己的孙儿。
平阳王妃转动手上的佛珠越发快了。
心里的懊悔无日不向她袭来。令她神情憔悴。
若时间能重来,她一定不会为了蓝氏那个贱人,去坑害季安澜母亲的性命。
她就该留蓝氏在这冷清没有人情味的王府里陪自己到老,哪怕让蓝氏早早下去陪自己可怜的儿子亦可。
平阳王妃又闭上眼睛,嘴里念起佛号。
赵魁见了,默默在旁相陪一会,才悄声离开。
而经过数日疾行,顾少晏一行人,终于抵达此行最后一站,宣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