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未尽各自睡去。
次日,季茂忠才醒,就听说顾少晏请见。忙叫人请他进来。
顾少晏深知季安澜对这位祖父的尊重,如今他人到得面前,自然想表现一番。不顾赶路的疲惫,早早爬了起来,就想在平凉侯面前树个好形象。
结果听说平凉侯还未起。便一直在外等候。
直到平凉候叫他。
顾少晏进来,就遭到季茂忠一番打量。
昨晚他已听得孙儿说起眼前此子对自家孙女的觊觎,昨晚还觉得此子出众不凡,今后必有大出息,但如今知他心意,再看他,又觉得各处都欠了些。
目光便带着审视。
“你一个国公府嫡子,这一辈子凭着身份,吃喝不愁,怎会想到去考武举的?”
“回侯爷的话,小子虽是嫡子,但不是袭爵的长子,将来必要分府另过。祖上风光那都是前人的功劳。小子胸怀抱负,自然想另有一番成就。”
季茂忠听得连连点头。
不仗着家世做个膏粱子弟,还从小勤习武艺,通过武举并跻身武官一途,是个有想法有抱负的。
“听说你武科中二甲传胪,却被分去守宫门,可有不甘不愿?”
不甘当然有。
辛苦十来年,一朝得中,还来不及风光,就被分去守宫门,谁愿意?
不甘不愿时时有。只不能对平凉侯说。
不能对她的祖父说。
“小子并无不甘。宫墙内住着九五至尊,护之平安,便是守护江山社稷之安稳。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亦是小子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