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和志村团藏的脸不停交错着。
有光的地方就有影，和平需要牺牲。
宇智波……
只能看见自己利益的一族，这是多么可悲啊。
鼬从梦魇中苏醒。
映入他眼帘的是浅绿色的天花板，看起来像是木叶大多数旅店会用的装潢。
身体好沉重，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挣扎着坐起，好一会儿才使目光聚焦。
他的手脚被镣铐禁锢着，查克拉完全没有回应。
写轮眼……鼬感受了一下，他的眼睛也被换成普通的眼睛了。
而在他的周围，围坐着一圈宇智波，他们眼神森冷的盯着他，目不转睛。
“哼。”不知道是谁，突然冷哼了一声。
坐在右侧的一个宇智波举起手：“我申请暂时更换上止水的眼睛，我要用别天神别他。”
另一个宇智波客观的询问：“这里有两个人，你要别哪个？”
鼬这才发现，自己身边有一个熟人。
带土盘腿坐在地上，低垂着头。
对于其他宇智波的指控，他不回应也不反驳，像是打算顽抗到底。
“我认为，就应该把他们都杀了，血债血偿。”
“他们两个的命抵得过所有族人的命吗？我觉得，要让他们用实际行动赎罪。”
宇智波富岳喝止住吵闹的争执声：“都安静点。”
“但是富岳族长，他们两个对族人下杀手的时候，可半点也没留情！”
老弱妇孺，上到将行就木，下到牙牙学语，他们一个也没有放过。
既然这两个叛徒不拿宇智波当同族，那宇智波也没必要对他们心慈手软。
有人看向了远远坐在另一边的斑：“斑大人，请问这两个叛徒要如何处理？”
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别问我，你们自己看着办。”
当初他想带木叶的宇智波离开，就是看到了这种未来。
然而结果显然，木叶的宇智波选择了短暂的安定，却又放不下傲气。
会走到灭族的这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幸亏他们运气好，碰上的是爱护族人的泉奈。
要是六年前他们求助的人是斑，斑绝对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晴和大人……”
晴和利落的拒绝：“也别问我呢，我又不姓宇智波。”
话语权最高的两个人都不管事，问题又丢回到宇智波富岳身上。
在其他宇智波的等待中，宇智波富岳目光深沉的注视着鼬。
沉默良久，他缓缓开口：“鼬，作为你的父亲，我要向你说声抱歉。”
鼬的眼神波动了一下：“……爸爸……”
他不畏惧死亡，如果最后的处置结果是以命抵命，对他而言反而是种解脱。
宇智波富岳叹了口气，继续说：
“木叶容不下宇智波，置身在风波之中，我们的前路太过渺茫，不光是你，我也同样看不到希望。”
那时宇智波和木叶绑定得太紧了，就算矛盾激发到最大，也无法解绑。
木叶步步紧逼，宇智波却不能一退再退。
“我给你选择的自由，却无法教你如何选择，因为正确与否，没有绝对。”
在木叶这个庞然巨物的对照下，宇智波一族就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听起来的确很伟大。
“但是鼬，黑暗不会凭空产生，阳光照射之处，有遮挡物才会滋生阴影。”
宇智波富岳不知道现在鼬能听进去多少。
可他希望，鼬在成为圣人之前，能先成为一个人格健全的人。
“鼬，宇智波已经走出了在选项之外的路。”
“我这次来木叶，是来带走佐助。”
“从今往后，宇智波和木叶再无瓜葛。”
宇智波富岳紧紧盯着鼬，想知道他此刻的想法：“鼬，即使这样，你也要选择木叶吗？”
他可以是木叶的【暗部鼬】，但【宇智波鼬】，只能属于宇智波。
“……”鼬沉默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晌之后，他抬起头：“……刚才你们说，止水的眼睛？”
止水在自杀前只交给了他一只眼睛，还有一只应该是被团藏夺走了。
他们把止水的眼睛从团藏那里抢回来了吗？
“宇智波的眼睛，可以托付给珍爱之人，但绝不可以让小人玷污。”
“……那就好。”鼬重新低下头：“我的眼睛，就留给佐助吧。”
“抱歉……爸爸，请杀了我。”
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宇智波富岳最后深深的看着鼬：“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那……”
“不要！”佐助从门外慌张的闯进来：“爸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