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的,小识他娘!”
睡意朦胧的萧希正开了门,“干什么,一大清早的。”
敲门的是六十多岁的老人,他气得要撅过去,“你还问我干什么,你不问问你自己干了什么,好好的孩子你干啥关外面,瞅瞅冻成啥样了?”
萧希正这才低了头,然后瞧见了歪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儿子。
他抿了抿唇,“孩子昨晚出去鬼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红芳都睡下了,没听见敲门。”
老人狐疑地凝视昏死的人,出去鬼混连件大衣都不穿?
虽然心疼彬识这个孩子,然而毕竟是别人家的,他不好插手。
送走老人,萧希正朝里屋喊人,“蒋红芳快出来,你儿子晕了。”
令两人想不到的是,即使冻一夜冻昏死过去,他们的儿子仍咬死了牙说喜欢男人,不会娶女人。
“行,你有种!”萧希正摔门离了家,蒋红芳望望门,望望烧到快四十度的儿子,最后哭着捶打胸部,“我蒋红芳是造了什么孽……”
原定的八号回海城,由于高烧,不得不推迟。
而齐麒那边,在家待了不到两天他再次出发去往明市。
他的母亲的娘家在明市,明市与可可市是邻市,开车两个小时。
齐麒之所以一而再地去明市,是他的外祖母生病,齐母告诉他,你姥怕是不行了。
姥爷早几年走了,而姥爷走后,姥姥的精神一年不如一年,经常坐在院子里、门口发呆。
过年不小心摔着了,九十多岁的年纪摔着是很不得了的事,加上精神不好,经常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