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摸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啪” 地拍在桌案上。
册子封皮上 《御制大诰》四字崭新的发亮,透着慑人的威严。
“陛下颁《大诰》于天下,明言‘凡持此诰者,进京告状,沿途官吏不得阻拦,违者以谋逆论罪’!”
“这是恢复中华的洪武朝,不是那搞文字狱、禁人口舌的女真满清!”
“你要报官抓我?我倒要拿着这《大诰》,去午门告你个‘借故诬陷、惑乱民心’的御状!”
他站起身,理了理皱巴巴的长衫,声音传遍整个茶馆:
“此地离皇城不过数里,今日日落之前便能赶到。”
“咱们这就去见陛下,让陛下评评理,到底是我妄议朝政,还是你这士绅,揣着私心,见不得天下公平?”
士绅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周围茶客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窃笑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狠狠一甩袖子,憋出两个字 “刁民”,便在众人的哄笑中,狼狈地捂着脸快步离去。
士子重新坐下,拿起那半块冷饼,却没再啃。
他望着天幕上 “再也没吃过橘子” 的字句,指尖轻轻摩挲着《大诰》的封皮,眼底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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