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致命,却会产生“奇痒难忍”、“神志不清”、“变成动物”之类奇怪的副作用。
尽管教廷对外声称玛丽是致力于研究能够根治猩红瘟疫的药物,但又有谁知道这里面究竟有没有来自她本人的恶趣味?
回过神时,伊森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枕在了柔软的物体之上,他定了定神,便看见了凛冬似笑非笑的嘴角,此刻的他正枕在对方的膝盖上,凛冬正安静地低头注视着他。
“有心事?”
伊森心里一暖。
至少,现在他到家了。
人们说家里永远是你的避风港,尤其凛冬一直都在家里等着他。
漫漫长夜,他在氛围的渲染下缓缓把心里的担忧告诉了凛冬,回应伊森的却是凛冬的轻笑,声音很轻,如晚风般柔和,让人不由自地便能放下心中的戒备与惆怅。
“没什么好担心的,难道你忘记了么?我也很精通炼金术。”
凛冬说道,“只要通晓药理学,无论你到时候喝下的魔药产生了什么副作用,我都能把你治好。”
闻言,伊森顿时眼前一亮。
仔细一想,凛冬也曾是被炼金术师协会认证过的大师,只是她的爱好与玛丽异曲同工,总是喜欢捯饬出来一些来路不明的魔药。
玛丽的魔药会对人体产生副作用,凛冬的魔药会导致爆炸,换而言之,在魔药学领域,她们是天赋相抵的旷世奇才。
对啊,只要有凛冬在身边,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在略显温馨的气氛中,伊森彻底放下了戒心。
“你刚才去老巴那里喝了不少蜂窝虫原液吧?是不是舌头都麻了?”
凛冬微笑着拿出一小瓶翻滚着粉红气泡的玻璃瓶,递到了伊森嘴边,打开的瓶口散发出了甜腻的气息,像是雪厘子混着糖果和其他水果的味道。
伊森没想到凛冬竟已贴心至此,竟然还专门调整了魔药的口感。
据他所知,炼金术师大多都是一群对于试药者漠不关心的狂人,他们根本不在乎他们的魔药究竟有多么难以下咽,甚至许多炼金术都推崇魔药的“纯净性”,不允许里面混有任何杂质。
把那些千奇百怪的素材放在一口大锅里炖煮,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不可能好喝得了。
然而凛冬不同,这瓶调整过口味的魔药充分体现出了她的人文关怀。
伊森有些感动,将瓶中的魔药一饮而尽。
味道并没有想象中甜腻,反而有种清爽的口感,冰冰凉凉的溶液在他的味蕾蔓延,复苏着他因蜂窝虫原液而变得麻木的舌头。
“果然,感觉好多了!”
这一次,凛冬不再回应,这是眯眼起眼,笑容更甚。
那清爽的液体将麻痹感从伊森的舌头上冲刷而下,仿佛进入了他的血管,在他的身体各处流淌着。
然而下一刻,他隐约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他的味蕾恢复正常了,但麻痹感却并没有如他预想中那样彻底被魔药冲散,反而堆积了起来。
几秒后,他发现自己的胳膊和腿都动不了了。
紧接着似乎还出现了一些预想之外的症状。
“凛冬……”
伊森咽了口唾沫。
“嗯?”
“我的胳膊动不了了,这也是魔药的正常症状么?”
“应该是你这个姿势躺久了。”
“喉咙好像也有点干。”
“等会儿喝点水就好了。”
“……你难道不觉得越来越热了么?”
“空调坏了。”
鬼扯!
他们家里根本没有空调!
伊森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而笑靥如花的凛冬抬起冰冰凉凉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在这一刻向他露出了獠牙,“之前在王城的时候……”
说到此处,她微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在皎洁的月光下萦绕着一层红光。
“你用摩托车载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对吧?真好啊,你之前可从来都没让我坐过摩托车的后座呢。”
伊森正欲解释,却被凛冬用食指抵住了嘴唇。
“不要狡辩,我都看见了。”
…………………………
炼金术师可能是这个世界最危险的一群人。
伊森是认真的。
“你怎么了?”
新内阁,艾薇双手交迭支撑着下巴,她观察伊森已经有段时间了,从今天见面的那一刻起,这人就像是完全燃尽了一般,萎靡不振地像个退休老大爷一样摊在她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退去了颜色。
就连她都能看出伊森今天的状态很糟糕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天伊森离开的时候号称要去学院里会见巴扎托斯,难不成这俩个好哥们终究还是为了圣徒玛丽的归属问题,在学院的岛屿上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