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冲着伊森眨了眨眼,“如果需要的话,我还可以再替你扮演一次生命女神。”
在她看来,维罗妮卡与此前索拉里斯的处境很像,他们内心的正义感根本无法与他们所处的环境相抗衡,因此采取鸵鸟一般的方式。
而现在,索拉里斯因“生命女神”的瞥视,获得了前所未有的信念。
也许相同的方式也能帮到维罗妮卡。
喝下魔药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在梦中走进生命女神的庭院,这是任何一个信徒毕生的追求。
虽然这关乎到她与伊森之间的赌局,但凛冬觉得偶尔为伊森穿上女仆制服,还有尼龙质地的白色长袜也不失为生活中的调剂。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如何?亲一口,我就帮你。”
“不必了。”
伊森却摇了摇头,“我希望这是一场公平的赌局。”
同一时间,头顶上方传来的声响打断了维罗妮卡的思绪,门外传来的断断续续的脚步声,那脚步一走一停,在门外停顿了许久,才终于用手握住了门把。
维罗妮卡把魔法卷轴捏在手里,又为手中的钉头锤施加法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看来,她要更快地做出选择了。
也许是那个特殊部门的成员觉察到了异常,也可能是某个倒霉的神职人员在最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发现了密室的入口。
卡洛和众多教派领袖仍被困在礼赞圣堂,在发现密室的那一刻,她就成为了主导这场“凶案”走向的人。
随着密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维罗妮卡高举着的钉锤又一次僵在了半空。
她和进门的人在同一时间愣在了原地,还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啊”的惊呼。
更微妙的是维罗妮卡注意到进门的人也是脸色苍白,一只手扶着他的老腰。
“索拉里斯主教……”
维罗妮卡脱口而出,随着这个本该死了的鬼魂的出现,她的思维彻底混乱了。
第三种令她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
难道……她其实已经死了?
从十几米的坑洞摔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其实只是她的幻想?
人们都说信徒死后的灵魂将归于生命庭院,但却从未有人证实过这一点。
说不定生命神教信徒的灵魂和普通人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都能在肉体消亡后留存一段时间,接着渐渐消散。
否则,她又为什么会见到一个本该死了的主教?
维罗妮卡失声问道,“你是来接我的么?”
总觉得还是不甘心。
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改变,甚至就连内心的纠结与矛盾都没有解决。
“并不是。”
索拉里斯的声音听起来很微弱,精神状态也萎靡到了极点,那张苍老脸上的五官因为强烈的疼痛而扭曲在了一起,“我在教堂里注意到了一个黄头发的小姑娘,我见她进了一扇门,本想上前查明情况,结果一开门就摔坑里了!”
饶是见多识广的主教,在谈到那个黄色小姑娘时也忍不住咬牙切齿。
这谁家的倒霉孩子,竟敢在神圣的教堂里挖坑!
他这一跤摔下去,命感觉都丢了一半。
抱怨过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索拉里斯观察着维罗妮卡的脚下,那里是浸泡在脓液中还未被完全消化的人体残骸,两个脑袋格外醒目,维罗妮卡则在观察着索拉里斯,他的胸前并未像传闻中那般被凶手贯穿,维罗妮卡很快判断出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而非鬼魂。
要么是边境城市的官员们搞错了,要么……索拉里斯主教在遇害后,有了一些奇遇。
维罗妮卡心中隐隐有了些预感,询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她明白了,这并非奇迹或巧合,而是一场被精心编排的会面,他们都是被那个黄色小土豆引来这里的。
“揭发卡洛的罪行,然后……阻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索拉里斯说道。
他承认自己在被玛丽拒绝后曾消沉了几个小时,但很快他又振作了起来。
他得到了生命女神的瞥视,无论圣徒玛丽是否愿意与他同行,都改变不了他行走在正确道路上的事实。
纵使前路凶险万分,他的内心也无半点迟疑。
“我的确在边境城市遭遇了刺杀,但凶手与玛格丽特家族无关。”
他语气坚定,即使面对教廷的裁决官——被卡洛一手提拔上来的维罗妮卡,他也丝毫没有退缩,“在遇刺时,我正在边境管理局,调查城市官员与卡洛一直以来的勾当。”
不是在回家的路上遇刺。
凶手也不是玛格丽特家族派来的。
这一路上,索拉里斯对于那个特殊的部门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过,他们的确是圣歌队的成员,艾薇-玛格丽特的确在尤里乌斯死后解散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