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绕绕,那边跑跑......
蔡邕终究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年老体衰。
只追了一刻钟左右,他就追不动了。
“老师?”
张新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
“还追不?”
蔡邕无力吐槽,翻了个白眼,坐在桌案上,呼哧带喘。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张新见老登气衰得差不多了,悄咪咪的摸了出来,一个箭步上前,趁他不注意,一把夺过宝剑,远远丢开。
“你......”
蔡邕看向被丢远的宝剑,神情一愣,转过头来,抬手就是一个大逼兜。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
张新没有闪。
小棒受,大棒走。
大棒已经走了,那这小棒,他就得受着了。
老头年事已高,若不让他把气发泄出来,万一积郁成疾,绝非张新所愿见到。
“老师......”
张新坐到蔡邕身边,伸手抚摸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你这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消气了啦......”
“你莫碰我!”
蔡邕身体一阵扭动,站起身来,双臂张开,仰天大呼。
“家门不幸,逆子钻蠙,家门不幸,逆子钻蠙啊......”
蔡邕骂完,一屁股坐到地上,耷拉着个脑袋,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
张新走到他对面坐下。
“哼!”
蔡邕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显然是不想搭理这狗东西。
张新歪头,面对蔡邕。
“老师?”
蔡邕再次将头转向另一边。
张新想了想,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阿父......”
“你莫恶心!”
蔡邕身躯一震颤抖,疯狂挥手,那模样就像中了邪一般。
“滚!给老夫滚!”
若不是他现在没有力气,早就一脚踹到张新脸上去了。
这黄毛的语调实在是太恶心了。
就像女子撒娇一样。
真是......
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一旁围观的典韦地铁老爷爷脸。
“阿父莫急嘛,不气不气啦......”
张新见这招有效,赶紧乘胜追击,“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把此事遮掩过去,免得坏了你老人家的名声。”
“阿父,你也不想昭姬未婚先孕之事,闹的人尽皆知吧......”
提起这事,蔡邕瞬间来气。
“谁允许你这样乱叫的?”
“你不要叫我阿父!我没有你这样的阿父!”
“嗯?”
蔡邕突然愣住。
好像有哪里不对。
算了,不管了。
蔡邕甩甩头,冷笑一声,“呵,你现在知道有损名声,要遮掩了......”
“早干嘛去了?”
“遮掩?你欲如何遮掩?”
“是让昭姬与你做妾,还是逼迫她嫁给别人啊?”
“都不是。”
张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方案,“很简单,我娶她为妻不就是了?”
“娶妻?”
蔡邕一楞,“你已有妻,如何娶她......”
“莫非你欲休妻?”
蔡邕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面露失望之色。
“我原以为你是个谦谦君子,本质纯良,昔年从贼只不过是碍于恩义,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没想到你竟是个如此薄情寡义之辈!”
“你那发妻,自渔阳之时便跟随在你身旁,如今已近十载。”
“据我所知,她并无失德之举,反而在当初平原危急之时,怀抱幼子,登城督战。”
“若没有她,你早被袁绍断了后路,无家可归了!”
蔡邕指着张新鼻子骂道:“如今你先与老夫之女行逾墙钻蠙之事,又要抛弃与你共患难的发妻,真是......”
“猪狗不如,腌臜不堪!”
“老夫当初也是瞎了眼,才会收你为徒!”
蔡邕站起身来,一甩衣袖。
“大将军,如今天色已晚,下官就先告辞了!”
“老师你误会了,我从未想过休妻一事。”
张新见老头真的生气了,连忙起身拦住,赶紧解释。
“我的意思是兼祧(tiāo),兼祧!”
“兼祧?”
蔡邕心中略微思索了一番,开口问道:“此言何意?”
他和张新毕竟有着八年的师徒感情。
除了今天这事,这么多年以来,张新还真没做过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