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选中留下的十名战士迅速站了出来,相互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快步朝着乾的方向奔去,手中的狼牙棒,石斧紧握,准备与营长一同面对汹涌而来的强敌。
而乾这边,他几个箭步就冲到了黑牛近前。
黑牛见乾主动送死,发出一阵狂笑,手中那根碗口粗的狼牙棒高高举起,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乾的头顶狠狠砸下。
乾侧身一闪,狼牙棒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泥土飞溅。乾趁势一个翻滚,绕到黑牛身侧,手中青铜剑狠狠刺向黑牛的软肋,黑牛反应也快,用狼牙棒的柄部猛地一挡,“铛”的一声巨响,各退一步。
黑牛双手紧握着狼牙棒,恶狠狠地朝乾吼道:“你们这群杂种也敢来送死,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说罢,猛地将狼牙棒朝着乾又砸去。
乾侧身左闪,黑牛的狼牙棒重重砸在地上。乾趁机挺剑刺向黑牛,大声喊道:“谁死还不一定,狗杂碎”
黑牛用狼牙棒挡开,“铛”的一声,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这时,铜牛提着石斧冲过来,大声叫嚷:“大哥,我来!你让开。”随即一斧砍向乾。乾往前一蹿躲开,铜牛的石斧砍空。黑牛瞪了铜牛一眼,怒骂:“蠢货,小心点!”
苍虎提着石斧,满脸狰狞地吼道:“雨族人害我族那么多兄弟,今日定要你们尸骨无存!”边喊边挥斧劈向一名战士。
那战士举狼牙棒抵挡,“铛”的一声,棒斧相碰。
苍虎大喝:“给我倒下!”紧接着反手一斧砍中战士腿部,战士惨叫着倒在地上,继续冲上去一斧结果了战士生机。
飞雨军这边众人且战且退,敌人却越围越多。
又一名战士为护乾,被黑牛一棒击中胸膛。战士口吐鲜血,虚弱地喊:“营长……快走……”随后便没了气息。
此时,十一名战士仅剩下七人还在咬牙苦撑,浑身是血,伤口处的皮肉翻卷,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破碎的藤甲。体力严重透支的他们,每挥动一次武器,手臂都好似有千钧重,脚步也虚浮踉跄。
乾望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兄弟,双眼布满血丝,猛地举起青铜剑,怒吼道:“我定要为兄弟们报仇!” 吼声震得周围树枝簌簌作响,言罢,便不顾一切地要朝着敌群冲去。
七名战士见状,大惊失色,他们心急如焚,深知营长若此时冲动赴死,所有人的牺牲都将白费。
三人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齐声大吼:“营长,快走!俺们为你挡住他们。” 声音中透着决然,随后,他们如同奔赴战场的勇士,挥舞着狼牙棒,义无反顾地冲向那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汹涌的敌人。
另外四人则迅速围到乾的身边,两人架起乾的一条胳膊,不顾乾的挣扎,强行拖着他往树林深处狂奔。乾满心不甘,一边被众人架着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束缚,一边怒喊:“放开俺,劳资要杀了他们。”
但四人哪管这些,他们紧闭双唇,只管埋头架着乾一路疾驰,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沙沙作响。夜愈发深沉,月光也似被浓重的乌云所吞噬,四周一片昏暗。
蛮族追兵的呼喊声如狼嚎般在身后不断传来,越来越近,四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脚步也愈发急促。
四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乾架到树林边缘,坤和卦带着余下的兄弟早已焦急等候在此。
坤一见乾等人这副惨状,眼睛瞬间红了,疾步上前:“到底咋回事!”
乾面色惨白,咬牙切齿道:“兄弟们折了六人!你伏击都安排好了吗?”
坤重重地点头:“都埋伏好了放心。走,先上崖,等会伏击他们”说着,卦也赶忙过来,几人合力搀扶着乾往山崖上走。
此时,远处蛮族追兵的呼喊声越来越近,火把摇曳,影影绰绰。
铜牛眯着眼,看着地上的血迹,瓮声瓮气地说:“他们肯定顺着这血迹逃到这儿了,瞧,这崖边杂草上都染着血。”
黑牛抬眼望向那高耸的山崖,眉头紧皱,沉吟片刻后道:“不能再追了,这天黑路险,万一他们在崖上设伏,用石头砸咱们,咱可都得折在这儿。”
苍虎在一旁听了,心中暗自不满,觉得黑牛胆小怕事,上前一步,冷冷道:“黑牛,你这是怕了?你们蛮牛部落的人何时这般胆小如鼠了?就这么放过他们,你们的脸面往哪儿搁,死去的兄弟能瞑目吗?”
黑牛瞪了苍虎一眼,心中暗骂:好你个苍虎,为了报你们部落的仇就不顾大家的死活。但表面上,他还是强忍着怒气,说道:“苍虎,要追你自己带你苍狼部的人追,别扯那些没用的。”
苍虎被说的老脸一黑,暗暗腹诽:“蛮牛部的都是孬种,又考虑到自己只有 100 多名族人,也不敢追。”于是说道:“那总不能就把他们这样放了。”
黑牛啐了一口说道:“没种的家伙,滚到一边去。”说完他看向四周,大喊道:“雨族人你们这些杂碎,俺知道你们就躲在这山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