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哥哥……”周芷若声音发颤,眼中泪光闪烁,她不是没有受过委屈,但眼下,明明她才是一路替他挡刀、为了他背叛师门、甚至割舍自我尊严的人,可现在张无忌竟然在这种场合下,偏向了赵敏。
郭萌萌可没她这般隐忍,直接一跺脚,站出来指着张无忌的鼻尖就是一通:“你还有没有良心!张无忌,我郭萌萌今天要骂醒你!你怎么好意思在这说这些话?芷若妹妹在光明顶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现在有了个新欢,就把她当空气了?”
“你忘了她当初是怎么拦住灭绝师太的怒气的吗?她是拿剑刺了自己胸口的!”
“你又做了什么?就因为赵敏受了点伤,你就像犯了天大的罪似的,连个解释都不给我们?”
郭萌萌越说越气,一双眼快喷出火来,手中紫薇软剑都几乎要抽出来拍桌子。
张无忌低着头,手掌紧握到关节泛白,但始终没有说话。他看着地上的暗器残片,呼吸微微发紧。
这一刻他是无力的,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能说。
终于,周芷若走了上来,伸手拉住郭萌萌,轻声劝道:“萌萌,别说了……。”
而这时,赵敏忽然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意趣:“够了,受伤的是我,你们没什么事就都退下吧。”
她说的像使唤王府里的下人似的。
张无忌抬眼看她,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终于缓缓吐出一句:“赵敏姑娘,得罪了。”
他微微一拱手,随即看向周围明教弟子:“诸位,此事乃私怨,非关教务,还请退下。”
赵敏秒懂,配合地点头,她演得滴水不漏,半点不拖泥带水。
五散人、韦一笑等人对视一眼,虽疑虑未散,却也不好再问,终是纷纷告退,悄然离开。
待屋内安静下来,赵敏转身看向张无忌,眼神一挑,终于低声问道:“好了,现在人都走了,有什么隐情,你就明说吧。”
郭萌萌和周芷若一愣,一时间面面相觑。
她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才那一幕,不是张无忌真的冷漠无情,而是在“演戏”,为了支开明教众人,才故意顺着赵敏这边把戏唱全。
张无忌揉了揉额角,目光深沉而平静,似有疲惫之意,又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赵姑娘,怕是早就有了怀疑的对象了吧?否则,怎么会在满屋暗器之后,还能如此镇定地‘现身’来面对郭萌萌与芷若?”
这句话一出,郭萌萌顿时瞪大了眼睛,几乎脱口而出:“啥?你们早就知道不是我们了?那刚才你们一副我们要杀她的样子是在干嘛,冤枉得也太自然了吧!”
张无忌叹了一声,缓缓道:“赵姑娘若真当你们是刺客,她早该趁乱逃离或者继续躲藏。一个刚刚受袭的女子,怎会直接出现在‘行刺者’面前?”
“她之所以敢出现,是因为她知道自己的人身安全已经无虞,因为她听见了我带着明教众人赶到。她借这个局面,故意配合我演了一出‘护人于危’的戏,只为掩盖真正的暗手。”
说罢,他望向赵敏,神色意味深长:“赵姑娘的心思,不比寻常。”
屋内瞬间寂静了几息。
郭萌萌和周芷若面面相觑,几乎都张着嘴,一时间没说出话来,她们从未想到,表面上赵敏惊慌受袭,张无忌冷面无情,结果这竟是他们临时联手布下的一局“反查之局”。
赵敏却只是淡淡一笑,眼中掠过一丝赞许:“看来你也不傻。”
她整了整肩上的披风,血迹已止,语气仍冷静如水:“我刚才冤枉这两位姑娘,只是一时权宜之计。我自己也知道,她们最多只是心直口快,可没杀人心机。”
张无忌目光微凝:“所以,你是借势逼真凶现形?”
“不错。”赵敏轻声道,“你明教后院今晚虽巡防严密,但来的人,未必是外人。”
她顿了顿,眸中泛起一丝冷芒:“方才你带人入内时,有一个人,表面上说要为我看伤,实则目光一直落在我手腕脉门,和伤口颜色上。”
“他不是关心我伤势,而是在判断我有没有中毒。”
张无忌眉头猛地一皱,脑海中飞快闪过今晚进屋之人的模样,片刻后沉声道:“你说的,是那个……胖胖的,穿藏青色短袍,眼小手快之人?”
赵敏点头:“就是他,脸上笑呵呵的,手却在袖中暗扣丹药瓶口,一副准备随时‘救治’我的样子,反而让我看得出他心虚。”
张无忌低声喃喃:“莫非是……朱元璋?”
此言一出,郭萌萌几乎跳了起来:“朱元璋?!你说那个留着山羊胡的?”
周芷若皱起眉头,显然也有印象。
张无忌脸色微沉:“朱元璋原是常遇春的兄弟,后来投奔明教,被安排在总账房那边管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