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虚弱的叫骂,红马甲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还行,剩下半条命,养伤这段日子应该能安生点。
他们看着挂成串的刘家人,眼底闪过幸灾乐祸,嘴里却是好声好气的劝。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快把人放下来!”其中一个红马甲义正言辞。
白又白只觉得古怪,社区的人分明不想替刘家人出头,怎么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这些人试图攻击我们,我们只是正当防卫。”白树站出来。
“不管怎么说,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待他们!”另一个红马甲声调软和,说道。
“那你们想怎么样?”白又白反问,“难道要我们坐以待毙?”
红马甲们相互看了看,一时语塞。
他们也知道刘家人理亏,但又不想得罪白又白等人。
“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一个年长一些的红马甲开口说道,“你们把人放下来,我们会处理这件事情,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白又白会理他们才怪。
费他们不少力气把人挂上去,说放就放,还怎么震慑歹人。
白又白严词拒绝:“不用说了,等我们离开,这群人随你们怎么办,但是我们在这里一分钟,他们就得挂一分钟。”
“这……可是他们身上有伤,现在不处理,万一破伤风那是要截肢的,就算没有破伤风,放着流血会死人的,而且这种倒吊不舒服,头脑容易充血。”
红马甲说一句,倒吊的刘家人叫嚷声便大一分。
前面还是怒骂,什么脏话方言不带重样,后面骂声倒是没了,变成卖惨求饶。
刘老头挂得久,现在只剩下哼哼的力气。
白又白默了默,怀疑红马甲故意说给他们听,吓得他们吱哇乱叫。
白又白冷漠脸:“哦,关我什么事。”
她转身走人,顺便拉走了江邺和白树,推着孟潇湘继续干活。
“我们忙着呢,你们要是不帮忙,赶紧走。”
高烽丢下这么一句,埋头苦干。
江邺话不多,但很有威慑力,他仍旧拄着长刀,冷酷眼神凝在红马甲身上。
年纪稍大的红马甲朝着树上喊了一声,“你们别怕,我们去找人来,再忍忍。”
他一说找人,白又白几人纷纷转头,目光不善。
红马甲双手合十作揖,无声讨饶,慢慢带着人退开。
原来是装样子给刘家人看的。
白又白暗自纳闷,刘家人还挺能耐,折腾的社区工作人员都怕了他们。
红马甲走远一些,摇摇头,“人怎么可以有种成这样。”
希望那几个小年轻别被刘家人记恨上。
那一家子十几口,耍起狠来警察都应付不来,闹了两回算是在桂谷小区里闹出点名声。
红马甲猜测他们应该是后搬进来的受灾群众,不知道刘家人的厉害。
下午四点三十二分,砍下来的木头全部劈成柴,再有白树四处扒拉回来的枯树枝,他们一共收获了将近800斤木柴。
当然,只是粗略估计,刨去树木里的水分,还有积雪沾湿木头的因素,晒干后会变轻很多。
全部收拾齐整,怎么运到皮卡车上就成了另一道难题。
好在白又白准备充分,在一捆捆木柴外面包裹彩色条纹防雨布,用大号尼龙扎带固定,然后一人打头拖着前进,一人断后,剩下三人中间帮忙,裹成长条的木柴就这样水灵灵地拖下山。
“别走啊!救命啊~我们错了,快放我们下去!”
“妹子你别走啊,放我们下来先。”
眼看着树下几人捆绑木柴,收拾帐篷,一去不返的样子,树上的刘家人慌了。
白又白充耳不闻,也捂住了孟潇湘的耳朵,“你们能不能放下来,就看你们家在小区的人缘怎么样了。”
她阴阳怪气的一句,刘家人彻底无语。
这点自知之明他们还是有的,只能祈求红马甲早点注意到这里。
磕磕绊绊下山,花去30多分钟,比预想的顺利。
停车场有人守着,看到白又白一行人盯了一会,发出羡慕的哇声。
白树先去掀荧光罩布,再把背包丢上后座,然后和孟潇湘一起扒轮胎。
白又白提前留了缺口,绳子冒出头,只要用力一抽,裹在最外面的冰雪瞬间弹开,把防雨布揭开,轮胎上一点冰雪不沾。
白树坏心眼的跑去隔壁模仿他们的几辆suv看情况,果不其然,冰雪包裹了轮胎,也和地面的冰层化为一体,这轮胎是不能要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听到姐姐招呼他回去帮忙,转身唉了一声。
接下来只要把车子开出去,方便他们把木柴搬上车就行。
白又白带来的两个充气艇刚好派上用场,铺了两层共20捆,再用绳索固定,已经是6点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