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闻言,面对着长孙皇后那不容置疑的言辞,只得无奈地颔首应允。
一旁,李夜径直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爽朗与不羁:
“四位妹妹便安心留在娘娘身边吧,也可趁机向嫂子学习些针黹女红之道,
将此地视为自个儿的家,无需拘礼,自在些便是。”
言罢,他目光一转,落在了李泰身上,笑道:“至于泰弟,且与我一同出去,咱们可得好好操练一番!”
李泰听了李夜的话,脸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他嘟囔着:“我不想练,我还想读书呢!”
李夜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商量的坚决:“不成,这回你得练。
瞧瞧你,身子骨儿太过圆润,对身体可不好。咱们得动起来,方能……”
话未说完,却已带着几分不言而喻的深意,让李泰无法反驳。
长孙皇后闻听李夜之言,微微颔首,温婉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诚然,泰儿,你确实过于丰腴,需得多加锻炼。便随你二哥一同去吧!”
言罢,她便轻盈转身,融入了与几位公主共叙天伦之乐的氛围中。
李夜则径直引领着李泰步入演武场,目光深邃,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力量:
“李泰,你心中所想,我岂能不知?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这条路上,你此生恐难有建树。
因为,有我在此。所以,眼下你最该做的,便是安心留在我的身旁,勤学不辍。”
李泰闻言,心头一震,瞬间领悟了李夜话中的深意。
他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不甘与困惑:“为何?我们皆是一个父母,为何我没机会?”
李夜没有说什么,身形一闪,已至李泰近前,右腿轻轻抬起,宛如春风拂柳,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力量。
李泰只觉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反应,腿部已传来一阵剧痛,
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
他愕然抬头,只见李夜站在那里,神色平静,仿佛刚才那一脚只是随手为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李夜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但那平静的目光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韧与强大,
让李泰心头一凛,一时竟忘了疼痛,呆立当场。
李夜直接道:““你连我这个废人的一脚都接不住,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
李泰咬紧牙关,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直接反驳道:“你这都是武夫之勇,
坐那位置需要的是大脑!我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将来定能以智取胜,治国安邦!”
言罢,他用力一挥衣袖,仿佛要将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全部挥洒而出。
阳光映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映出他紧抿的唇角和微微颤抖的下巴,透露出他内心的激荡与不屈。
李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他缓缓走近李泰,
轻声说道:“那好,我便拭目以待,看你如何用你这满腹经纶,胜过我这武夫之勇。”
李夜径直抓起演武堂中静立的木棍,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李泰身上,
伴随着棍棒起落,他的声音冷冽如寒风:“李泰,你听好了,你这辈子注定成不了。
即便你拼尽全力积攒力量,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举手投足间便能轻易颠覆的泡沫。
你以为能逃脱我锦衣卫的耳目?真是天真!你知道娘娘为何将你托付给我吗?
她洞悉了你的念头,特意命我来好好管教管教你,让你明白,
兄弟间应有的只是彼此扶持与关爱,休要再怀揣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言罢,他手中的木棍在空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
最终缓缓垂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泰因身形所限,难以避开李夜手中挥舞的棍棒,结结实实地挨了几下重击。
李夜见状,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瞧瞧,面对真正的力量,你的反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李泰,你确实不适合走这条路,也无法与之抗衡。所以,放下吧。
不论你日后倾心于研读诗书,还是决心习武强身,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安心留在二哥这里,可好?”言毕,他转而向一旁静立的李一吩咐道:
“小一,他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锻炼他,这副体态于他健康无益。
记住,我这么做,全然是为了他好。”
说完之后,李夜未再多看李泰一眼,径直离开了演武堂。
李一接收到命令,眼神坚毅,毫不犹豫地走向李泰。
他粗壮的手臂一把抓住李泰的胳膊,几乎毫不费力地将他半拖半拽至演武堂中心。
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交叠在一起,却又显得那么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