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紧握着那份沉甸甸的旨意,他心中盘算的棋盘似乎又宽广了几分。
未做过多停留,他径直步出宫门,踏入了夜色笼罩下的京城,目的地直指锦衣卫那森严的昭狱。
昭狱之内,阴冷潮湿,光线昏暗,侯君集如同被岁月遗忘的残枝,
蜷缩在铁栏之后,昔日的风光与骄傲,在此刻的狼狈中显得尤为讽刺。
东方宇的到来,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他示意狱卒开锁,步入了这囚禁着昔日英雄的牢房。
侯君集闻声转头,那双曾经锐利如今却布满怒火的眼眸锁定了东方宇。
“东方宇,你竟敢如此对我!别以为你们锦衣卫权势滔天,便能肆意践踏我侯君集的尊严!
我乃大唐国公,此等羞辱,你们怎敢加之于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甘与愤恨,试图用往日的身份地位找回一丝尊严的碎片。
东方宇静静地望着这位落魄的国公,眼神复杂。他没有立即回应,
而是缓缓踱步至侯君集面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最终,他的声音在幽暗的牢房中响起,平静而坚定:
“侯国公,你现在可是我的主场。您府里的那些不可告人之秘,早已被我们一一翻出,摆在明面上。
故而,我只能遗憾地告知侯国公,您的安逸日子,恐怕是走到头了。”
侯君集闻言,脸色霎时变得铁青,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仍强作镇定地问道:
“你们究竟发现了什么?”
东方宇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与讥诮:“该找的,不该找的,皆已落入我等之手。
侯国公啊,想必您也略有耳闻,我锦衣卫昭狱之内,刑法森严,种类繁多。
若是不想遭受那非人之苦,还望您能识时务,跟我们好好配合,这样大家都很省力。”
言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仿佛下一瞬便要将这夜色中的秘密与阴谋,彻底揭露于世。
侯君集闻听东方宇之言,脸色霎时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对于锦衣卫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刑罚早有耳闻,心中自是万般不愿步其后尘。
他猛地抬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的挣扎:“我要见陛下!我必须见陛下!”
东方宇见状,缓缓蹲下身来,手劲沉稳地按住了侯君集躁动的头颅,
语气冷硬而坚决:“陛下,恐怕你是见不着了。更何况,陛下已颁下旨意,势要查清此事。
侯国公,别再心存侥幸,唯有坦诚相待,才是你的唯一出路。”
东方宇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点点割开了侯君集心中的防线。
终于,侯君集在东方宇的话语重压下,无力地瘫软了下去,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
东方宇凝视着侯君集那形同枯槁、宛若游魂般的身影,心中已无任何言语的波澜。
他缓缓起身,步伐坚定地跨出了阴暗潮湿的牢房,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命运的弦上。
寻至白虎所在之处,他自怀中取出一本记载详尽的簿册,目光如炬地望向白虎,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白虎,侯君集此人,便交由你全权处理。
务必让他好好体验一番‘招待’的滋味。”
言罢,他轻轻将手中的簿册递至白虎面前,簿册边缘因长久摩挲而略显磨损,却承载着沉甸甸的秘密。
“这簿册中所录之事,你需巧妙嫁祸于他。
切记,要让一切显得合乎情理,证据链环环相扣,无懈可击。至于侯君集……”
东方宇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他的存在,已无任何价值,是时候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白虎闻言,神色凝重地接过簿册,指尖滑过那泛黄的纸页,心中已明了东方宇的意图与决心。
他狞笑道:“大人,交给我你放心!”
东方宇轻轻颔首,随即转身步出了阴森的昭狱,身后,昭狱深处不时传来阵阵凄厉的哀嚎,回荡在晨曦未明的空气中。
待到次日晨光熹微,李夜踏入锦衣卫衙门时,东方宇已等候多时,
手中握着一张墨迹未干的供状,轻轻递了过去。
李夜接过,低头细细浏览,眉宇间渐渐舒展,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此事处理得相当利落!那侯君集如今境况如何?”
东方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过一抹冷冽:
“证据既已到手,他这颗棋子自然也就失去了价值。
眼下,一切已成定局,死无对证矣。”
李夜闻言,微微颔首,以示赞许:“很好,这个你直接送到宫里交差去吧!”
言罢,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仿佛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已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