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生赶到的时候，这间公寓墙面早就变得破烂，只剩下一面承重墙留着，衣物碎屑与红色不明肉块散落各地，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与所有奇异的味道混在一起，让穹生眼珠发红。

    蝮蛇此时鼻青脸肿，浑身被绷带缠住。吊在半空中悬浮着，他笑得瘆人，不住击打着穹生仅剩的神经。

    “穹生，任凭你机关算尽咳咳咳……她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类，不论是谁，轻轻碰一下就会碎掉的人类，你还是输了。”

    要不是现在任人鱼肉的模样，蝮蛇高低得边拍手边笑。

    穹生斜睨过来，下一秒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利落地拧断。

    蝮蛇嘴角仍旧残留着一点笑，眼神瞪大似乎不可置信，瞬间失去呼吸。

    “老婆……”他颤抖着嗓音喊道，此时穹生可怜如同落水小狗，想扯出一个笑容，但是最终失败。

    他的脚落在原本温馨的家中，眼神落在凌乱各种纤维混杂看不清颜色的布艺家具上。

    心脏痛得快死掉了……

    “不，不是，穹生，你冷静一点！”

    绷带看着穹生嘴巴带着疯狂的笑，伸手就要往自己胸口处掏，人都要傻了，这个人怎么比他还疯，忙吼出声想要让穹生停住。

    穹生哪能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自己感受到各种情绪的妻子，现在人没了，活着好像也没那么有意思，于是想要和木槿一起去。

    “……嗯。”

    穹生愣住，缓慢将头往左边移动，从破烂的沙发底下传来一声微弱的女声。

    木槿伸出一只手来，穹生忙扑过去，将木槿从布艺沙发里挖出来。

    她显得有些惨，半边脸血肉模糊，浑身上下有着细小的许多伤痕，但人看着状态还好，就是有些虚弱。

    “所以，这就是你的工作？”木槿狠狠咬住伸手过来拉她的丈夫的手。

    穹生眼神飘忽，不敢看木槿一眼，动作却轻柔，将妻子慢慢抱起，承诺道：“再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