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璐非常清楚,以祁同伟现在的势头,一路高歌猛进下去,实习结束后必然会拥有广大的前程。而一旦他飞黄腾达,就会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雄鹰,彻底脱离自己的掌控。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在她看来,祁同伟不过是自己手中的一枚棋子,只能按照她设定的轨迹前行。她回想起当初自己费尽心机,利用梁家的关系,好不容易才把祁同伟从专案组弄出来,本以为能就此打压他的锐气,让他乖乖地回到自己为他安排的道路上。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又重新回到了专案组。这无疑是对她权威的公然挑战。
她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她脚上那双 Jimmy choo 的高跟鞋敲击着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仿佛是她内心焦虑的节奏。客厅的装修极尽奢华,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墙上挂着名贵的油画,可这些都无法平复她此刻烦躁的心情。她的脑海中不断盘算着对策,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眼神中透露出阴鸷。她的眼神在客厅里游移,仿佛在寻找着能够击败祁同伟的武器。
终于,她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重新拿起手机,手指熟练地按下父亲梁群峰的电话号码。她的手微微颤抖着,这颤抖并非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心中那强烈的控制欲。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梁群峰沉稳而威严的声音:“璐璐,怎么了?”
梁璐听到父亲的声音,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腔调,几乎带着哭腔说道:“爸,祁同伟那小子太过分了!他竟然私自回专案组了。”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声音里带着哭腔,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博取父亲的同情和支持。她的眼睛微微泛红,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痛哭,随时都可能掉下泪来。
她的眼睛微微泛红,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痛哭,随时都可能掉下泪来。
梁群峰微微一怔,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私自回专案组?这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
梁璐赶忙添油加醋地说道:“爸,您不知道,之前好不容易才把他从专案组弄出来,可他倒好,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又回去了。
他这就是无视咱们的安排,想要自己闯出一片天,根本不把咱们梁家放在眼里。”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仿佛这样就能让父亲更加重视这件事情。
她在客厅里来回走动着,手中的手机紧紧贴在耳边,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像是在向父亲展示祁同伟的 “罪行”。
梁群峰不是傻子,女儿三番五次为了祁同伟的事儿找他,一次两次或许可以归结为偶然,但次数多了,他心里明镜似的,梁璐这分明是故意针对祁同伟。
电话那头,梁璐还在声泪俱下地控诉着祁同伟的 “罪状”,言辞间满是对祁同伟脱离掌控的愤怒与不甘。梁群峰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他坐在那宽大且庄重的办公桌后面,周围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文件和书籍,墙上挂着的书法作品 “公正廉明” 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水,才缓缓开口:“璐璐啊,爸爸明白你心里的不痛快,可你也不能总揪着祁同伟不放啊。”
梁璐听到父亲这样说,心里 “咯噔” 一下,原本激动的情绪瞬间有些凝滞,她跺了跺脚,提高了音量说道:“爸,他明明就是不把咱们梁家放在眼里,之前好不容易把他从专案组弄出来,现在又私自回去了,这不是公然挑衅吗?” 她在客厅里来回走着,高跟鞋的鞋跟急促地敲击着大理石地面,每一下都仿佛在宣泄着她内心的不满。
梁群峰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桌面上,十指交叉托住下巴,眼神中透着思索与劝导:“璐璐,我知道你们之前闹得不愉快,但你也得看看祁同伟这孩子的能力。他在警局里能有这样的表现,说明是个人才。咱们梁家虽然有些影响力,但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把路都给堵死了。”
梁璐听着父亲的话,心里有些不服气,她停下脚步,紧紧握着手机,语气中带着委屈:“爸,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凭什么就能这样为所欲为,我就是要让他知道,在咱们梁家面前,他得老老实实的。”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眼神中满是倔强,仿佛在向父亲宣告自己绝不轻易妥协。
梁群峰看着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夜幕像一张巨大的网,缓缓笼罩着整个城市。他耐心地说道:“璐璐,你想想,咱们梁家能有今天的地位,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公正、是人心。如果咱们总是利用权势去打压一个有能力的人,传出去对咱们梁家的名声可不好。而且,祁同伟要是真有本事,说不定以后还能为咱们所用。”
梁璐咬了咬嘴唇,心中开始有些动摇,但那股不甘的情绪依然在作祟。她喃喃自语道:“可他之前那样对我,我实在没法就这么算了。” 想起过往与祁同伟的种种纠葛,那些被拒绝的自尊,那些求而不得的情感,像尖锐的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