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篾露在外面。
墙角柴草半塌,四周野草高过膝盖,门前仅有的一小块空地也被杂草侵占,没有灯火,没有犬吠,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只有荒凉。
门上,挂着把老铜锁,是从外面锁上的,锈迹斑斑却依旧扣得紧实。
一把锁,锁住了门,锁住了屋内的一切,也锁住了一段无人知晓的故事。
主人走的时候或许匆忙,或许从容,但他一定没能再回来。
一把老锁,没有钥匙,没有痕迹,只有沉默,面对着贸然前来的三人。
吴小姐看了看锁,又看了葵青一眼。
葵青掐灭烟头,往前一步,手按刀柄。
他手腕一翻,刀出鞘。
没有多余动作,没有迟疑停顿,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拔刀声带起风,一声脆响,老铜锁断成两截,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墙角。
刀已回鞘,快得只剩一道残影,索命挑了挑眉,吸了口烟,烟头红光在黑暗里亮了一下。
推开门,浓重的霉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三人都下意识捂住口鼻。
屋内比外面更暗,月光被挡在外面,只从屋顶的破洞漏进来。
三人同时掏出火折子,火星子窜起,照亮了正对着门的木板隔断墙。
同样的木板墙上挂着同样一幅画像,正是神母辛女,构图跟嘎雄家的一模一样。
只是这一幅褪色得更厉害,残破不堪,画像中,辛女的头部被虫子啃了大半。
半张脸的辛女,在这幅画像里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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