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扎根在父亲心底,让他不再热衷于杀戮,不再热衷于狩猎,他将更多的心思用在了谷物种植之上,并开始吸收神农种植谷物的先进经验,组织人手探索和观察关于谷物种植的更多技巧。
他很清楚,如果不继续外出狩猎,稳定的谷物产量将是维持它庞大部落的唯一基石,
……
河道两岸拥有看不见尽头的广袤草地,只要拥有足够多的人手,神农有信心将目之所及全部开垦成谷物种植的良田。只是,神不再回应他,神农即使拥有再大的雄心壮志也无法短期内有效获得更多的族人。他只能带着为数不多的族人回归部落,也同时带回了更先进的种植技巧,和更多种类的谷物种子。
在父亲的授权之下,神农开始组织族人实践他的理想,在河岸边的草地上大规模开垦农田,并取水灌溉以粪便滋养,使谷物种植的产量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他们也因此在部落里建起了一个个存放谷物的粮仓。
沉寂了很长时间之后,父亲自然而然的认为神已经原谅了他们,并开始组织人手,将更多的食物和谷物摆上了祭台以祈求神的宽恕。
这一次,神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父亲在恐惧,彷徨和失落之中结束了献祭仪式。
不知又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一个声音将父亲从睡梦中惊醒。
盘……盘……
那声音透过骨髓直达内心,在耳边环绕是那么的清晰。
父亲抬头望去,看到了照亮夜空的一颗流星,它裹挟着刺眼的光芒射入了大地,毫无疑问这就是神的回应。
天亮之后,他开始组织人手按照记忆中的方向寻找,最终,找到了神的回应。
那是一个孩子,拥有光滑的皮肤,与他们相近的五官,毫无疑问,这是他的同族。这就是神的回应。
只是,似乎与以往的交易并不相同。
随他一同而来的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那孩子就被封印在罐里泡在一种奇怪的蓝色液体之中。
他从陨石坑底将那个玻璃罐子抱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就是隐隐感觉,这可能就是神最后的回应,是他能从神那里得到的最后一个孩子。
为了救出那个孩子,他使用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但那玻璃罐体非常坚硬,始终都无法打破,也许,这就是神留给他的考验吧!
‘盘’是神流露出的音节,也是神留给他的唯一语言回应,不知道这是神为罐中那孩子的冠名还是对于他的简称,但毫无疑问,唯有他承受得住这个名字。
从此以后,他用盘为自己冠名,也成了部落所有人的盘父。
而如何救出罐中封印的孩子也成了盘父一直以来的一块心病。
盘父的部落勃勃生机万物竞发,那些外出闯荡的孩子却有诸多不顺。最倒霉的就是伏羲,他建立的部落位于下游河谷滩头,因为连天暴雨河道涨水,他多年的努力建立的部落因洪水而土崩瓦解,开垦的农田也成为了一片泽地,水深过膝。而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遇到了类似的问题,他们不是因为选址不对被洪水击溃,就是因为干旱而颗粒无收,更多的则是那些喜欢搏斗热衷于四处游荡打猎的族人,四季变幻天气变冷,那些猎物不是冬眠就是龟缩,没有存粮过冬,得不到稳定的食物来源,他们都只有厚着脸皮派人回部落向盘父寻求帮助。
盘父没有拒绝也不会拒绝,但也只能给他们一些谷物充饥,并将最新实践总结的谷物种植技巧倾囊相授。
不见肉禽全是谷物,如此小气多少会让那些在外建立部落的孩子有些不满,久而久之盘父也被他们戏称为谷父或盘谷。
虽然一直都得不到神的回应,但献祭仪式却也从未停止,只是,祭祀的目标从无形的神逐渐变为有形的人,变成了他们所有人的唯一父亲——盘谷。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盘谷一直在寻找解救罐中孩子的办法,但他不老不死的特性也让他在部落中和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尤其是当被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全部因衰老离世之后,他的存在就失去了最朴素的神圣性,在部落里就如同怪物一般在背后受到了不少族人的非议,也只有那被封印在罐中的孩子能和他一样不会衰老将他陪伴。
最终,他让出了部落首领的位置,带着那最后的孩子离开了自己的部落,只留下一个盘谷的传说。
随着时光的流逝,献祭仪式的不断发展,盘谷之名经由各部落无数岁月的传承和演变最终变成了盘古。
后人总喜欢对没有见过的事情赋予更多神奇的想象,那不老不死的盘古便流传至今,成为了开天辟地的神话传说。
盘谷带着那封印在罐体中的最后一个孩子离开了部落,开始寻找解救这个孩子的方法,他曾尝试将其从山顶向山下抛去,想利用高空坠落的方式砸坏它,很可惜失败了。
他也曾想过用火去烧也没能成功,似乎无论如何加热,玻璃罐体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