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应长安手中的红糖糍粑掉到了地上。
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对上温白那道满是慈爱的视线之后,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下一秒,她扑进温白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哭的喘不过气。
“糟老头子,我真的要被你吓死了。”
她这几天老是在想,老是在害怕惶恐。
如果自己再来迟点,再来迟一点点,没能赶上给温白用这些特效药。
她会不会就这样失去一位对自己万般疼爱的长辈。
国家会不会就这样失去一位事事以百姓为先的好领导。
每每想到此处,她的心脏就有一种骤然停窒的感觉。
还好,还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白头痛得仿佛要裂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拉扯,整个人止不住的想要干呕。
但当他看到应长安哭的满脸泪痕,还是强撑着精神坐了起来。
温白吃力的抬起胳膊,轻轻的拍着应长安那微微颤抖的后背。
“别怕,我没事。”
应长安泪珠啪啪地直往下坠,使劲遏制着自己的抽泣与颤栗。
等她哭了好半晌,清醒过来后才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胡乱的用手背抹掉眼泪。
应长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您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白揉了揉太阳穴,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
“头晕,想吐,眼睛看不清。”
应长安连忙把章院喊来,成思琛也刚好赶到,顺手便喊上了正在门口盯梢的林立。
几人看到温白醒了,高兴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经过了一番详细的检查,章院确认了温白的心跳、瞳孔、脉搏和呼吸都是正常的。
如今头晕想吐,视线模糊等症状,都是脑震荡的那些基本后遗症,养养就能恢复。
温白做完检查之后又沉沉睡去,但是神情却放松了不少。
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应长安心中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成思琛轻轻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牵着她往外走去。
“章院说温白没什么大事了,身体会慢慢恢复的,你先回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这里有我守着。”
应长安哭了一通本就有些犯困,听见这话也没再多加纠结,回去后草草吃了点东西便倒头睡下。
第二天中午,应长安刚拎着个保温桶走到病房门口就发现里头在开会。
叽叽喳喳的,听着就让人心烦。
应长安皱着眉头,象征性的敲了敲门,随后直接走了进去。
好家伙,病房里都被挤满了。
除了蒋卫、江爱民和林立,还有好几个她不认识的领导,都围在病床前一脸疑惑的盯着她看。
温白脑袋上缠着纱布,左手打着吊瓶,右手还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
他见应长安满脸警告的瞪着自己,突然感到一阵莫须有的心虚。
蒋卫率先站了出来,笑着与她打了声招呼。
“长安来了。”
应长安淡淡的嗯了一声,不慌不忙的挤开人堆,将那个保温桶重重的放在床头柜上,随后直接没收了温白手上的文件。
她转身面向众人,眼神锐利而平静。
“到饭点了,你们都不吃饭吗?”
众人:“..........”
章院透过门缝朝病房里面张望着,见应长安只用一句话就把所有人干沉默了,恨不得给她拍手叫个好。
他早就说了病人刚刚苏醒,这时候是最不能费脑的。
偏偏这个蒋卫不听,还带着这么一大帮子人过来叨扰。
还说什么紧急公务,不得不报。
他呸,不就是想过来邀功吗?
应长安见他们都不说话,江爱民和林立更是幽幽的瞥了好几眼蒋卫,心中瞬间了然。
她嘴角微扬,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
“蒋上将,您能腾个空让他吃口饭吗?”
蒋卫脸上有些讪讪。
他刚想糊弄过去就对上了应长安那冰冷至极的眼神,头皮瞬间麻了半边。
这种充满杀意的警告眼神,他很久没有看到过了。
这姑娘,貌似起了杀心。
初见这应长安时,只觉得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和气场十分令人心悸。
如今看来,这货绝对是个惹不起的狠角色。
而且她跟她男朋友还极为护着温白。
自己在这影响温白休息,怕是被她记恨上了。
温白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
“咳咳,那什么,就按照刚才蒋上将说的那样去推进,仓库里还有不少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