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书安在一旁温柔地注视着他,若是不能与殿下相守,那他便守着殿下,每天能够看得到殿下,他就已很知足了。
胡大人差点被迟熠羽这话给吓跪了,哆哆嗦嗦着说道:“殿下,这....这可不能胡说啊。”
“臣对陛下那可是一片忠心啊。”
迟熠羽上前拍拍他肩膀:“瞧把胡大人吓的,要如厕是吗?”
“走,本王陪你一同前去。”
胡大人被他这么一拍,抖了了一下,胡须都在颤动着:“不,不用了。”
“臣忽然不想如厕了,还是先找出这逆贼比较好。”
他连忙又走回了那群大臣的中间,远离迟熠羽,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出的冷汗。
太可怕了,这景王恐怖如斯。
迟熠羽扫过去一眼,好几个大臣纷纷低下头。
“好了,莫要再耽误时间,我们尽快去寻这逆贼。”迟岭抬眼看了眼迟熠羽,然后又打量了几眼胡大人。
胡家的人,德妃那边的。
看来这事和迟今脱不了干系啊。
迟岭心情大好,除掉迟今,也就只有迟曜和迟熠羽能是他的对手了。
他直接忽略了迟允辰,一个只会依赖德妃的蠢货罢了。
更何况,听说今日德妃宫中还遭了罚雷。
德妃就是再有心机,再会谋算,也敌不过两个蠢儿子啊。
以迟岭为首,几个大臣都进了这通道内。
言书安在最后看着前面狭窄的通道久久未动,脸色甚至出现了些许的苍白。
迟熠羽慢悠悠的等众人进了之后才散着步走过来,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了言书安和他。
走近后,迟熠羽看到了言书安脸上的一丝恐惧和惨白的脸色。
言书安,他怕黑?还是怕这种狭窄的通道?
相识许久,迟熠羽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他转身去房间内拿了一盏油灯,随即站定在言书安旁边。
“走吧。”迟熠羽拿着油灯走在前面。
言书安愣了一下,眉眼间含着笑跟了上去。
迟熠羽的步伐很慢,似乎是为了配合言书安。
走到一半,密道更狭窄了的时候,迟熠羽基本和他是并行的。
言书安心中的畏惧少了很多,殿下总是如此,对人的关心和照顾都是藏在一些细小的事中。
看着两个人在烛火下的影子,本来怕黑的他竟希望这条路再长一些,这样就可以与殿下多待一会儿。
可惜,他们很快就看到了前方的光亮和争吵声传来。
“本王说了这事与我无关,这条密道本王怎么知道从哪来的?”
“说不定是燕王你故意为之。”
“成王殿下,我们众大臣一路顺着密道而来到了你这王府,你竟说与你无关!”
“难不成有贼人挖密道进了你这成王府,你都不知道吗?”
卞西说的这话讽刺味极重,把迟今气的面红耳赤。
“还有,龙袍之事涉及谋反,您还是去宫中和陛下说吧。”
几个大臣也是七嘴八舌的说道,让迟今根本无从辩解。
他也很懵逼啊,谁知道他的房间竟然被人挖通了一个密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有挖通不说,为什么连通的另一头宅院中竟然有龙袍!
明明这件龙袍他是锁起来了的,怎么会平白出现在那。
这件事情可比贪污的罪名大多了。
迟岭一锤定音道:“来人呐!将成王押送进宫,听侯父皇发落。”
迟今这次必死无疑。
“本王不服!都说了不是,本王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迟今一直大喊大叫着,侍卫把他捆着带进了宫里。
而迟熠羽、迟岭和几个大臣也都进了宫中。
御书房内,宏元帝听说了龙袍的事情之后大发雷霆,直接上前给迟今踹了几脚。
“逆子!逆子!”
他还活着呢!身子骨也没什么大毛病,这个逆子居然就已经肖想了他坐的这个位置!
迟今被踹的吐了两口血,抱着宏元帝的脚哭道:“父皇您信我,真不是我干的。”
鹤曲在一旁叹了口气,又加了剂猛料:“此等事情,难怪今日会有罚雷啊。”
宏元帝霎时又想起了鹤曲刚刚的话和今日劈在德妃宫里的雷。
难怪说是大逆不道呢,这不就是吗?
还想要把贪污案嫁祸给景王。
他越想越气。
迟今还在喊冤枉,可是宏元帝一脚又把迟今踹开:“把这个逆子押入大牢,三日后问斩!”
这话一出,迟今脑袋如同被敲了一记重锤,呆在那里。
迟岭则偷偷勾起唇角,制龙袍,真是活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