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翊却下令道:
“魏延、陈到听令!”
“汝二人率一万军士,速去攻打大伾山!勿使放走一个司马氏族人。”
“余下之人,负责去接管河内诸县,抚定军民。”
众人闻听这个命令,都大感诧异。
怎么感觉李翊对司马懿兴趣不浓,反而对他的家族很感兴趣呢?
这是何故?
对此,李翊是如此解释的:
“司马懿轻骑遁走雒阳,追之不及。”
“且一介竖子,岂足与河内要地相衡?”
“翊虽与懿有私怨,然河北大局为重,安可以私废公?”
“今河内既下,则河北尽归王化。”
“彼司马氏窜伏山林,自以为得计。”
“殊不知,吾若荡平巢穴,既可治其族罪。”
“更使懿背负‘弃亲族于险地’之恶名,此天诛也!”
“况其累世所积金帛,尽藏深山。”
“岂有舍巨财于不顾,而逐一无用丧家犬之理乎!?”
李翊也解释的很清楚了。
司马懿比不上河内。
只要消化掉河内郡,河北之地就尽为齐国所有了。
而且司马氏一族也并未能逃脱,他们的财富都堆积在山里。
这可是其累积了四百年的巨财,岂有舍弃它而追司马懿的道理?
众人一听,顿时兴奋了起来。
各自摩拳擦掌,准备厮杀。
命令一下,各级官员各自忙活起来。
李翊先使人收取河内图书典籍,然后全力整顿内治,消化土地。
徐晃、张郃则带着本部部曲,负责平叛。
消灭河内那些仍在抵抗的顽固势力。
魏延、陈到则领到了最艰巨的任务,攻打大伾山!
山里的族兵都是司马氏的精锐,装备精良,抵抗精神顽强。
最重要的是其据山而守,齐军的兵力优势很难发挥出来!
两人赶到山下以后,便下了寨,观察地形。
但见那山势险峻,林深路窄,司马氏族人据险筑垒。
垒墙高耸,箭楼密布,端的是一处易守难攻之地。
魏延勒马观瞧,冷笑道:
“司马鼠辈,倒会挑地方!”
陈到沉吟道:
“文长,此山地势险恶,强攻恐折损过多。”
魏延点头道:
“叔至所言极是,丞相有令,攻心为上。”
遂令军士伐木结营,将堡垒团团围住,又派弓弩手守住各处要道,绝其粮水。
次日,魏延命嗓门洪亮的士卒,每日轮番向堡内喊话:
“堡内军民听着!”
“相爷有令:只诛司马本宗,余者不问!”
“尔等若姓司马,速速自缚出降。”
“若非司马族人,何苦陪葬?”
“但有献司马氏首级者,赏百金,赐田宅!”
一连数日,喊声不绝。
堡内人心浮动,多有仆从佃户暗中商议:
“我等本非司马血脉,何必为其送死?”
司马敏闻讯大怒,亲斩两名欲逃的僮仆,悬首示众,厉声道:
“再有惑乱军心者,杀无赦!”
然士卒皆面有惧色,不敢再提议此事。
魏延、陈到见攻心之计难收全效,便聚帐商议。
两人都认为想要速取大伾山是不可能了,只能按原计划打持久战。
为此,两人祭出了齐国的大杀器——回回炮,也就是配重式投石机。
这投石机威力虽然巨大,但限制条件很多。
一般只有打大城,且不能速取的情况下才会使用。
陈到谓魏延道:
“此乃丞相所制,一发可摧城堞。”
“只是需平地三十丈,今山地狭窄,仅容五台。”
“五台足矣!”
魏延兴奋地说道。
商议既定,次日拂晓。
齐军于山腰辟出平台,架起五具庞然巨物。
但见:
铁臂横空似蛟龙,配重巨石悬半空。
绞盘转动风声紧,砲梢扬起杀气浓。
魏延赤膊上阵,亲执红旗督战,喝令道:
“放!”
只听“轰隆”巨响,五块磨盘大的飞石破空而去。
将堡垒东墙砸出丈余缺口,砖石飞溅,守军血肉模糊。
司马敏正在西墙巡视,闻声大惊,急率子弟兵冒死抢修。
他亲抬木石,高呼:
“司马氏四百年基业,岂能毁于今日!”
族人感奋,妇孺皆负土填墙。
此后每日辰时,魏延必令砲击三轮。
司马敏则于砲停间隙,率众修补。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