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是咸鱼的自我修养。
神游天外的白奚没注意到丢丢已经从贺缚苍那里调转方向,向他冲过来。
精神抖擞的哈士奇也不知道两个人中稍微矮一点的那个正在走神。
半岁的哈士奇身形已经很可观,身体发育加上贺缚苍的娇生惯养,长得不好才奇怪。
即使贺缚苍和白奚在b市待了一周,接手的周妈仍旧养得很好。
周妈不知道具体原因,只知道小狗撞到路灯后性格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
平时挑好的喂,怜惜之情溢于言表。
要不是白奚时刻关注丢丢的体重和体态问题,丢丢早就吃成一个大胖子了。
白奚看着天上的几朵白云,耳边传来“狂风呼啸”的声音,低头,一个黑白色的东西向他冲过来。
白奚一个没注意就被调皮的丢丢撞倒在地。
“啊!”
人被狗撞倒。
白奚扶着自己酸疼的老腰,极富表演成分地哀嚎一声。
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有点心眼但不多的哈士奇呆愣愣站在原地。
见地上的人类露出痛苦面具,它低头,长长的嘴筒子试探地戳了几下白奚。
丢丢:“……嗷呜?”
贺缚苍见这边出了事故,刚开始心底一沉,在听到白奚九曲十八弯的叫声后,放慢脚步。
瞟了一眼不知所措、伸出舌头舔嘴巴的哈士奇,贺缚苍蹲下来,扶起坐在地上的青年。
贺缚苍难得向着眼神清澈的哈士奇。
他一边拍了拍白奚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帮丢丢说话。
“奚奚,丢丢就是一只狗,你演戏它看不明白。”
哪只眼睛看到他在演戏了?
白奚歪头,夹枪带棒,“你才演戏,我本来身上就疼!”
长长的“哦”一声,白奚上下打量贺缚苍,抬起下巴。
“就是你弄的!”
贺缚苍:坏了,奚奚好像是冲他来的。
刚才只不过拿丢丢当导火索而已。
睿智的男人瞬间看穿男朋友的无理取闹,无奈但纵容地叹气。
两人旁若无狗地说话,被夹在中间的哈士奇心有不甘。
爪子挠地,学着贺缚苍的样子叹了口气。
“嗷呜……呼!”
一声低沉的叹息在两人中间响起。
“……”
白奚顺着声音,看向仰着脖子的丢丢,“刚才是你在叹气?”
贺缚苍看了一眼帅气又深沉的狗子,欣慰道。
“奚奚,丢丢随你,还是挺聪明的。”
白奚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古井无波的脸,心里暗暗揣度。
贺缚苍是在夸他吧?
白奚弯腰摸了摸哈士奇的耳朵,那双尖尖的三角耳有弹性地抖了抖。
“丢丢,别这么叹气,跟老了好几岁似的。”
白奚突然叮嘱。
“嗷呜。”
被内涵的某人:“……”
贺缚苍垂下眼皮,“奚奚,别欺负丢丢了。”
哪只眼睛看到他欺负丢丢了?
白奚撇撇嘴,蹲下身重重揉了一把狗头,顺便对着脑门上的三把火亲上去。
“吧唧”一声,惊动了一边站着的贺缚苍。
“它这两天没洗澡。”
白奚慢慢抬头,刚才还沉迷逗狗的人转头就改变了阵营,一人一狗同时看着高大的男人。
“狗是不能天天洗澡的,再说,我又不嫌弃。”
白奚揪了一把哈士奇的小胡子,嗓音变成甜腻腻的夹子音,“是吧,丢丢?”
“嗷呜!”
见丢丢这么配合,白奚乐了,一鼓作气站起来,重新和表现优异的哈士奇玩起飞盘。
两人一狗又玩了半个小时,丢丢接到贺缚苍扔出的飞盘后慢悠悠走到白奚面前。
见哈士奇不复刚才的热情,白奚关心道。
“丢丢,怎么不跑了?”
有点累的丢丢瞅了眼白奚,随后低头,把飞盘放在地上。
“……不想玩了?”白奚猜测。
见哈士奇吐着舌头,白奚弯腰,捡起飞盘,带狗子回去。
经过不了解情况的贺缚苍,白奚好心告知。
“丢丢不想玩了,我们回去吧,正好我也有点累了。”
白奚刚回到客厅,下面的沙发还没坐热乎,旁边的手机开始彰显它的存在感。
瞄了上面的联系人,心里纳闷。
晴天医疗的事情都说得差不多了,白之南怎么还找自己,难道出什么问题了?
这么想着,白奚随手接起电话。
“喂?老白,找我有什么事啊?”
听到儿子对自己的亲密称呼,白之南扶额。
“这话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