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奚被贺缚苍带到休息室,随着房门被关上,“咔哒”一声,门上传来上锁的声音。
白奚的手被贺缚苍抓着,挣脱不得,目光落在被反锁上的房门。
休息室、锁门、孤男寡男……
各种元素叠加在一起,白奚看向贺缚苍的眼神越发不对劲。
“贺总,你不是想在这里兽性大发吧。”白奚边说边拉远距离,一脸戒备,“我警告你,你别想打我的歪主意。”
“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贺缚苍看见白奚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挑眉道。
和在宴会厅应付别人的态度截然不同,他唇角上扬,慢慢靠近白奚。
站在白奚面前,说话不疾不徐。
“奚奚,你觉得我要在这里亲你?”
贺缚苍微微低头,额前的头发拂过白奚的脸颊。白奚脸有点痒,稍微偏了下头。
这个动作落在贺缚苍眼里,变成了躲避。
白奚在心里思索贺缚苍这反应是怎么回事,只听快要压到他身上的男人压低音量,接着刚才的话继续问。
“还是干你?”
黄色动词进入耳朵里,白奚瞪大圆溜溜的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狗。
白奚的状态不亚于被一道雷劈在头上。
贺缚苍通常只有在床上才会化身禽兽,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可一到床下就变得衣冠楚楚,从来没说过脏话。
今天是搭错了哪根弦?
白奚两只手环住贺缚苍的腰,手上稍稍用力,把男人向外推。
义正言辞地说话,“臭铲屎的,你从哪学的耍流氓!”
听到“臭铲屎的”这个独特的爱称,贺缚苍眸光微动,顾左右而言它。
“奚奚,你昨天晚上没回家。”
白奚装听不明白,白皙的脸上写满了狡辩。
“怎么可能,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回家了。”
只不过回的是自己的家。
白奚底气十足,“别想转移话题,这和你耍流氓有什么关系!”
贺缚苍步步紧逼,语气冷厉又严肃。
“你今天根本没在宴会上找我。”
白奚:“……”
他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原来就是为了这个。
松了一口气,白奚思维发散,觉得贺缚苍该不会以为他是有意保持距离吧。
那可真是冤枉他了。
“你别多想,我没找你是因为,”白奚觉得自己真的冤枉,“我找阿淮他们说话,一不小心就……”
白奚讪讪,绞尽脑汁想换个委婉一点的说法。
“把我忘了。”
贺缚苍善解人意,将白奚没说出来的话补全。
白奚顺杆子向上爬,且爬得飞快。
“……你要非这么说,倒也可以这么理解。”
白奚心知肚明自己不把贺缚苍炸起来的毛撸顺,今天别想出休息室的门。
他主动勾起贺缚苍的领带,男人领带上面别了一个精巧的钻石领带夹,上面发出点点碎光。
白奚和贺缚苍耳语,“贺总,亲一个我们就出去?”
“嗯。”
贺缚苍喉结滚动,抬起手,拇指擦过白奚的嘴角,黑眸中滚动着浓烈噬人的情绪。
“嘟嘟——”
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休息室里响起,格外清晰。
白奚正准备给贺缚苍一个安抚的亲亲,贺缚苍一把抓住他的手,听到这声意料之外的噪音,两人一齐看向声音来源处。
白奚发现声音是从对面传过来的。
“呃,那个……”
熟悉的男声在休息室里响起,白奚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小隔间。
林望生从里面的隔间走出来,手里拿着嗡嗡作响的手机,看向两人的眼神充满歉意。
“我衣服刚刚被人不小心洒上酒水,过来换件衣服。”
没想到就看到了这么劲爆的一幕。
林望生起初打算在隔间里等小情侣说完情话再出去,结果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对劲。
好巧不巧,手机响了。
晏明秋这个坑货,闲的没事给他打什么电话!
快速权衡了一下出去打断两人及时溜走和留在这里等着被发现秋后算账,林望生很有远见意识的选择前者。
要是被老贺主动发现他偷听墙角,他肯定不能安生过年了。
贺缚苍听着林望生的解释,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
林望生被看得心里直发毛,举起三根指头发誓。
“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什么都没看到。”
被打断好事的男人忍了忍。
贺缚苍言简意赅:“出去。”
林望生顶着两人的死亡视线,淡定自若地经过两人,打开休息室的门。
临走时转头,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