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写字楼出来，我徒步走了约莫一公里左右，随便找了个小饭馆，叫好饭菜，拨通了十七的电话。
“喂，哥，你终于来电话了，快急死我了。”
“文成路，扎西饭馆，过来吧。”
十七应了一声，电话挂断。
今天他发挥的不错，要不是老叔和芥子的出现，估计这次我完全可以拿捏住甲子。
不
现在已经不能这么说了。
从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来看， 之前还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而且， 我现在好像真的已经不在意造假作旧这件事了。
甲子跟我说了很多，让我对当下的古玩行业有了更深的认识。
我没有被他洗脑，只是感觉老叔的观念太过陈旧。
现在和十年前相比，真东西越来越少了，客户的需求正在不断的扩大，如果不改变经营思路，还是仅靠着收货卖货赚差价的话，用不了多久，很多行内人都会面临着失业。
当然，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
除了上述的想法之外，我的确尝到了造假带来的甜头。
今下午当看到那一千万到账的时候，我太激动了， 甚至有一种后悔该早发挥这门手艺的心情。
我承认自己是个俗人，想不了太多为社会做贡献的大事。
只知道，穷人想要翻身，赚钱，是唯一的出路。
同时，我对甲子依旧持有很强的戒备心。
他的道行远比我想象的要深，以后和他打交道的机会不免增多，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
没过一会儿，十七推门而入，看见我之后，他招手走了过来。
“没什么事吧，哥。”
“坐。”
此刻，饭菜已经上桌，我倒了两杯酒，自己先喝了一杯。
“我出去之后，那个女助理都跟你说什么了？”
十七也把酒一饮而尽，随后说道：“跟你预想的差不多，利诱。”
“让我说出珠子上一家的情况，并且也直接挑明了，这珠子是被人修复过的。”
“然后呢？”
“然后又把甲子故意投放市场炒作，并寻找造假人的事告诉了我，让我说出那人是谁。”
“我见对方已经露了狐狸尾巴，就按照你提前交代的，出卖了你。”
“最后她给我编排了一套说辞，还给我卡里转了200万订金，让我去甲子办公室跟你挑明。”
“你有没有问嘉措的事？”
十七点了点头，“问了，她说不知道，但我估计嘉措就是甲子的人，否则今天也不能跟你推测的一样。”
我又倒了一杯酒，低头思索起来。
原本是想借十七的嘴故意把我供出来，我再假意跟十七闹掰。
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先把钱拿到手，否则甲子会以各种理由吊着胃口，迟迟不肯成交。
之后，如果甲子执意要逼我造假或者恶意抹黑我的话，十七就会把今天拍的视频发到网上。
先下手为强，让整个圈子的人都知道，珠子是从外人手里收来的。
这样的话，即使甲子再怎么弄，我也有把握不让自己的名声受到损失。
大不了以后就不跟他合作了，最起码还能在冲赛康混下去。
不过现在，我的想法变了。
我要把眼光放的远一些，赚有钱人的钱。
“十七。”
“你说，哥。”
“我决定了，要开始造假了。”
“啊……”
十七愣了片刻，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要造假，要跟甲子继续合作下去。”
接着，我拿出手机，把今下午在办公室里偷录的录音给他听了一遍。
“你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我点头，“你认为呢？”
“我认为……”，十七沉声喝了口酒。
“我认为你早该这么做了！”
他的状态一下激动了起来，兴奋的高声喊道。
我被他吓了一跳，白了一眼，说道：“激动啥，小点声！”
“哥，我不能不激动啊，咱们赚大钱的机会来了！”
“说不定以后每一笔生意都是大单，省的成天跟那帮人讨价还价。”
“说实话，自从见了你修复的天珠，我就有这方面想法了，要不是担心咱们被人威胁，我都想劝你这么做。”
话毕，他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提醒道：“不过，跟甲子打交道咱们还是要处处提防的。”
“像今天这种情况，如果当时他没报价你就答应了他，这天珠绝对卖不到一千万。”
“总之一句话，我们以后要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切的合作，都要建立在获利的基础上。”
“明白了，放心吧哥！”，十七满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