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情绪。
被像是一只年猪一样按倒在地面上。
就在刚刚，不久前，他都还觉得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没想到结局会是这样的。”
理智在向着身体述说，失败了，不要挣扎了，给自己留最后一个的体面。
但是身体却没来由的发抖。
“不，唯独不该是这样的！”
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那已经是要被埋没进记忆深处的画面了。
在还没有接触到奥术和魔法的时候。
那时候，每年最冷的时候，也是这样。
养了一年却依然是瘦骨嶙峋的年猪，期盼能够多吃上一口肉，男爵的仆人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大半的猪肉都是要充做税带走。
一边。
那被按倒在地面上的猪在绝望的哀嚎。
各种各样的魔法落在那苍白修长，不带着一点力量感的美丽手臂上。
只是却连一丝一毫都是没有将其撼动。
这番挣扎，最终的结果也仅仅只是让他的脑袋侧过了一半，能够更加清楚的看着那已经开始落下漆黑巨斧。
脑袋在地面上翻滚，脸庞上的惊恐清晰可见。
“就这样，结束了。”
“不对，还不算是结束。”
脑袋滚落，幽蓝色的旗帜摇曳，一个凝实的身影被从尸体中拉扯了出来，带着一种急切的渴望，深蓝咏唱渴望着将这样一位接近神话位阶的传奇大奥术师灵魂吃下。
“漫长无休止的折磨要开始了。”
就这样，作为失败者的费奥多尔，在这一身份上，他第一次的和萧阳对视。
那猩红的眼眸，冰冷而又平静。
马上，马上就是要被拉扯进深蓝咏唱中了。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
那苍白的手臂再一次的探了过来。
只是轻轻的用力，灵魂破碎，化作无数四散纷飞的光点。
深蓝咏唱对此很不满意。
只是在对上祂那强势的主人之后，立刻就是安分了下来。
“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阳对这些腐化世界和文明许下过承诺。
“他会替他们报仇。”
“可这样不是更应该无休止的对于这家伙的灵魂继续折磨吗？”
本来应该是这样。
可是晋升半神，又一次的沉入心灵之海。
他对于这件事情更多了一些新的认知。
无休止的折磨费奥多尔，这虽然是很很解气，却也是代表着这件事持续不断的还在继续，长久的被铭记下去。
“像是那腐败流脓的创口，或者是一座日夜哀嚎的活体墓碑。”
可那些已经沉寂死去的文明和世界需要这样一座日夜哀嚎的活体墓碑吗？
在这样的抉择里，或许是因为真切见识到了心灵之海中沉浮的那一个个实质性上为……。
“你这一辈子过得怎么样，总结，生报。”
的真我。
是的，就像是他还在读大学时候那一个个软件在年末时候扎堆给出的生涯，年报，周年总结。
他觉得那一个个的真我也是类似的东西。
那些周年总结记录了你一年里使用软件的次数，用了多久，浏览内容的偏向。
那一个个真我其实也是类似的东西。
只不过它们记录的不是一年，两年的生涯，而是一个生命一辈子的故事。
“赛博骨灰盒？”
见证这样的东西对于萧阳的某些观念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早些结束吧。”
“死亡是最公平的。”
用死亡作为一切的结束。
一切的故事都是可以用这样一个结果作为收尾。
…………。
他发布的任务开始结算了。
周围还有不少玩家活了下来。
想要进行一轮宣言，或者鼓舞，就像是那各种游戏里任务结算之后都会出现的一样。
但那些活下来的玩家们先开口了。
“杀我，杀我，猩红骑士杀我，这手，我能玩一整年！”
对于这样过于变态的话语，萧阳已经有些后悔了。
或许当初给猩红屠杀者升级的时候，他应该继续遵循传统，打造一件全覆盖的盔甲出来，而不是现在这种修身镂空，像是覆盖古代英雄雕像上的装饰性贴身盔甲。
“或许应该更厚重一点，彻底的遮挡每一寸的身体，遮挡的越严实越好。”
那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语，一下停滞，那是宣讲和鼓舞，还有可能的额外奖励，但伴随着这样变态的话语的出现，像是一口浓痰一样的卡在了喉咙中，一下给萧阳憋得有些岔气了。
“果然，玩家还是玩家。”
到了结算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