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悲愤难耐。
“我在联邦已经没有亲友了,”白晨沉默一瞬,然后苦笑一声,“扶养我长大的母亲去世了,我的朋友们,他们也变了。”
“也许是我的错,我无法适应联邦的生活。”说到此处,白晨愣怔一下。
“不,如果没有银杏岛的事,我可以逼迫我自己去适应调查局的工作。”
“可我不是只为我自己而活的,安路队长,廖河师父,我身上背着他们的命,我可以泥足深陷,但我不能玷污他们。”白晨声音凄凉痛苦,他很挣扎。
“你能理解我吗?”白晨向方见月投来希冀的目光。
方见月沉默了。
她可以理解白晨,却无法共情。
方见月大概知道白晨在她身上投射了怎样的感情和期待。
同为银杏岛事件的经历者,白晨觉得方见月和他一样是被拯救的人。
白晨背负着安路和廖河的命,而方见月背负着沈心的命。
白晨的生命一半由他母亲塑造,一半由安路和廖河托举,打破一半尚可苟活,但不能打碎全部。
很可惜,白晨的母亲把他养的太好,却在他最迷惘的时刻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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