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凝结,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到大脑。
他一下子撒开夏云的手,猛得往后退,地上尖锐的石头划破肌肤,但他无知无觉。
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熟悉,当初在银杏岛上,白晨也是这么被安路推开,然后亲眼目睹对方被鱼头人咬下脑袋。
他永远记得,安路的脑袋被那鱼头人一口吐出,咕噜噜滚到他脚边,惊惧和狰狞的表情混着鲜血定格在脸上,那双绝望而愤怒的眼神就这么直挺挺地撞入白晨的视线。
眼前的景象与那最深最恐怖的记忆重合,白晨垂下手,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他惊惧无助,像一触即碎的瓷器,整个人完全无法承受接二连三的打击,大脑快要难以运转。
夏云,死了?为救他而死?
白晨不想接受这一事实。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又有人为救他而死?这是噩梦吗?
白晨耳边回荡着夏云最后的怒吼,是啊,他明明就是没出息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救他?
为什么啊?他值吗?他配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又变成这样?
他身上的罪孽还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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