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魂翻板’。”谷主皱起眉,“当年血魂教常用的机关,踩错石板就会触发翻板,人会掉进下面的毒坑,坑里满是血魂散炼制的毒水。”
徐进武上前一步,长枪往石板上戳了戳,石板纹丝不动。他刚要再试,萧枫突然拉住他:“别碰,你看石板上的血魂花——花瓣的纹路不对,真正的血魂花是七瓣,这上面是六瓣,定是苏墨设的陷阱,故意引我们踩错。”
他蹲下身,仔细观察石板的缝隙,突然发现其中一块石板的边缘比其他的略高,且缝隙里没有积灰——显然是活动的。萧枫从袖中摸出一枚铜钱,往那石板上扔去,铜钱刚落地,石板突然翻转,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坑洞,一股浓烈的腥甜扑面而来,坑底果然泛着暗红的毒水,还漂浮着几具早已腐烂的尸体。
“好险!”徐进武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萧兄,你怎么知道是这块?”
“因为剑鞘里的线索。”萧枫从剑鞘内侧摸出那张薄纸——是用特殊的药汁写的,遇雾则显形,上面画着山道的地形图,标注着机关的位置,其中一块石板旁画着一个小小的“云”字,正是他刚才发现的那块,“苏云当年早就料到会有今日,把机关的破解之法藏在了剑鞘里。”
众人顺着薄纸上的标注,避开所有活动的石板,顺利通过了“血魂翻板”。再往上走,山道渐渐平缓,破庙的轮廓已隐约可见——庙门歪斜,屋顶破了几个大洞,墙面上满是黑褐色的痕迹,像是火烧过的印记,正是当年清剿血魂教时留下的。
“小心,里面定有埋伏。”萧枫示意众人停下,自己则提着青霜剑,轻手轻脚地往庙门靠近。他刚走到门边,突然听见庙里传来苏墨的声音,带着几分疯狂:“姐姐,你看,我马上就要拿到‘云尊令’了,到时候我就能重建血魂教,让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都付出代价!你当年的承诺,是不是该兑现了?”
萧枫心中一凛,示意谷主与徐进武从两侧包抄,自己则猛地踹开庙门,青霜剑直指庙内——只见苏墨站在香案前,手中举着那枚玉佩,正对着香案上的“云”字石碑说话,石碑旁放着一个青铜盒子,想来就是装“云尊令”的容器。庙内两侧的柱子后,藏着十几个黑影,手中都握着淬毒的短匕,见庙门被踹开,立刻就要扑上来。
“动手!”萧枫大喝一声,青霜剑率先刺向离他最近的黑影。谷主与徐进武也同时发难,药王铲与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晓莲则带着百草堂弟子,将淬了破毒散的银针射向黑影的手腕,干扰他们的攻势。
庙内顿时响起兵器碰撞的脆响,黑影虽悍不畏死,却架不住三人的联手攻势。萧枫的剑法比三日前更凌厉,他刻意避开黑影的毒刃,专挑对方的关节下手,剑脊一拍,便能让黑影失去战斗力。不消片刻,十几个黑影便都倒在了地上,或被打晕,或被绑住,没有一人能靠近香案。
苏墨却像是没看见眼前的混乱,依旧对着石碑喃喃自语:“姐姐,他们来了,你是不是该出来帮我了?你当年说过,只要我拿到三信物,你就会回来……”
萧枫走到他身后,青霜剑抵在他的后心:“苏墨,别再自欺欺人了,苏云师姐已经死了,她不会帮你这种残害百姓的人!”
苏墨猛地转过身,眼中满是血丝,手中的玉佩死死攥着,指节都泛了白:“你懂什么!我姐姐没死!她只是在等我拿到三信物!当年她塞给你的玉佩,不是普通的玉佩,是‘唤云佩’,只要集齐剑鞘、唤云佩和云尊令,就能召唤她的魂魄!”
萧枫心中一震——难怪当年苏云塞给他玉佩时,眼神那般复杂,原来苏墨竟抱着这样的执念!他看着苏墨疯狂的模样,突然觉得有些可悲:“苏墨,你醒醒!魂魄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苏云师姐若泉下有知,定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感到羞耻!”
“羞耻?”苏墨突然笑了,笑声凄厉,“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当年她为了救你,被血魂教教主打死,可你呢?你除了记得她的恩情,还做了什么?你连她留下的玉佩都能弄丢,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他猛地抬手,将手中的玉佩往香案上砸去,玉佩碎裂的瞬间,青铜盒子突然“咔哒”一声弹开,里面果然放着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云”字——正是“云尊令”!
“云尊令!”苏墨眼中闪过一丝狂喜,不顾后心的剑刃,伸手就要去拿令牌。萧枫立刻伸手阻拦,两人的手同时碰到令牌,一股强大的内力突然从令牌上传来,震得两人同时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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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枫只觉掌心一麻,令牌上的字迹竟像是活了一般,在他眼前飞速闪过——上面不仅记载着升级版血魂散的炼制方法,还有一段苏云的手书:“吾弟苏墨,性偏执,若他日执迷不悟,以‘云’字为祸,望持剑鞘者斩之,护江南安宁。吾之承诺,非唤魂,乃护民,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