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捕快匆匆来到林府。
“大人!庞捕头让你去一趟,城西发现一具无名男尸。”
林天听闻,眉头微微一挑,沉声道:“又死人了,案子查得怎样了,凶手可有眉目?”
捕快恭敬地回道:“暂时还是没有线索,不过庞捕头跟龙大人已经有些头绪。”
林天轻轻“嗯”了一声,三日的风平浪静,如今,又要波涛汹涌了吗。
算了算,凌海几人也该快要回来了。
不多想,林天起身,决定前往城西一探究竟。
城西如今一片嘈杂。
一群捕快正在努力维持秩序,将现场紧紧围了起来。仵作则在一旁专注地验尸。
“散了散了,无关人等全部散开!”捕快们大声呼喊着,驱散围观的百姓。
百姓们却在一旁窃窃私语。
“我看呐,这定是鬼神作祟。”
“你来的晚没见那尸体,那人的脸皮都被剥了下来,可吓人了。”
林天刚一现身,官兵捕快们纷纷行礼,齐声喊道:“大人!”
林天颔首示意,而后径直走到尸体旁。
只见那死者全身赤裸,面皮竟被人完整剥下,整个人已被冻成冰雕,模样甚是凄惨恐怖。
“林兄!”庞山上前招呼道。
林天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怎么又死一个人,龙渊,你不是说凶手没致幻药粉不会再作案了吗?”
“这都三天了,你们一点眉目都没查到?”
龙渊无奈地摆了摆手,解释道:“凶手确实不会再作案了,这是三天前死的。”
“时间比第三名女子死的时间还要早些。”
“你也知道前几日雪大,凶手将尸体随意抛弃在此,一晚上便被大雪覆盖。”
“要不是这两日大日当空,还真发现不了。”
庞山这几日为了此案劳心费神,黑眼圈浓重,他接话说道:“龙兄所言极是,林兄,这也怪不得龙兄。”
“从尸体情况来看,年龄应该在五十多岁,面皮大概率是被千面剥去制成人皮面具。”
“也就是说,现在这千面或许就藏在人群之中,正冷眼旁观咱们的一举一动。”
龙渊:“说不定还在嘲笑咱们无能呢。”
林天心中却满是烦闷,这么多日过去了,凶手的信息仍是一无所获,实在是棘手。
“那第一个死者,跟第二个死者调查清楚没有?”
“这两个人的死跟千面到底有没有关系?若没有关系,那可就太巧了,巧到……”林天一时语塞。
龙渊说道:“应该没有关系,第一个死者就是自杀。”
“那陈员外家闺女,被家里安排嫁到陆府,与陆家少爷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可那陆家少爷却是个傻子,据目击者称,第一次见面,陆家少爷竟用粪瓢舀了一勺子黄水,直接给陈家千金来了个‘金光满面’。”
“即便如此,陈老爷仍未放弃让女儿嫁到陆家,这就跟两家的生意有关了。”
“所以我猜测,第一个死者跟千面没有关系。”
林天又问道:“那第二个呢?”
庞山说道:“第二个应该也没关系。第二个死者是,城南璟柔绸缎庄老板的女儿。”
“他女儿中意一个秀才,两人情投意合,干柴遇见烈火,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这秀才家势不好,家中仅有一位老母亲,绸缎庄老板不同意这门亲事。”
“那秀才自杀了,死亡时间是一个星期之前。”
“我猜测是跟他自己有关,想读书考取功名却发现根本买不起书,想娶妻却发现分逼没有。”
“秀才的母亲也死了,大概率是见到儿子自杀,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再加上年迈,承受不住打击。”
“这事早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发现了,早就调查清楚,并非他杀。”
“绸缎庄老板的女儿听到秀才的死讯,整天郁郁寡欢,最终也是随秀才而去,香消玉殒。”
林天仍是心存疑虑:“真没有关系吗?万一是千面故意为之,故意给你们使绊子呢?”
龙渊微微点头:“我也觉得蹊跷,不过证据太少,实在无法证明就是千面所为。”
林天此时只觉头疼无比,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家被偷了,还不知道是谁。
实在是憋屈,有力没地方使,第一次发现一力破万法并非万能。
这时,一个捕快匆匆赶来,附在庞山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庞山眉头紧皱,应了一声,随后转头看向林天:“林兄,那个教书先生是不是该放了?”
“两天两夜没让他合眼,还饿了三天,如今已是饿昏了过去。”
“我怕再不放,恐怕就真要死在牢里了。”
林天随意地摆了摆手:“放了吧,既然跟本案无关,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