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河东地区的百姓,得知了消息,全都在往绛州迁移,码头上早就快人满为患了。
而且,刘仁轨和马周也够损的。
他们也不管什么过所手续,只要人来了就给落户。
这就导致了其它州县的地方官怨声载道,现在估计又有不少弹劾的奏折递到朝堂上去了。
沉思良久,敬川终于有了些头绪,语气渐渐坚定:“咱们搞差异化种植吧。”
“差异化种植?”宛娘一听,知道这点小事儿根本难不倒眼前这位“小诸葛”,但她还是对这个新名词很是好奇。
“杜将军正在四处寻找一种叫‘白叠子花’的种子。如果咱们运气好找到了,就在苏家庄率先推广种植。”敬川一边解释,一边目光闪烁,似乎在设想未来的丰收景象。
“白叠子花?种花也能养家糊口,换钱换粮?”宛娘皱眉,完全无法理解,这花怎么能当成饭碗呢。
敬川得意地笑了笑,眼中带着一丝神秘:“宛娘有所不知,白叠子花可不简单,它的花像蚕茧一样,可以纺织成布,甚至还可以像鸭绒一样,做成被子、枕头这些东西。有了它,可保那布庄生意火到不得了,整个大唐都得跟着排队买。”
听了这番话,宛娘的嘴巴微张,完全懵了。
她这两个月来,见识了敬川几乎所有的奇思妙想——鸭绒服、鸭绒衾还没推向市场,缝纫机具也还没开始运用,现在又冒出个“白叠子花”?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真的有这种奇花?”宛娘忍不住问,心底的怀疑还未消散。
“当然是真的,”敬川点头,“杜将军已经四处搜集消息,差不多就快有结果了。等找到种子,咱们的庄子就能开始种。”
宛娘脸色变了变,既惊讶又有些不敢相信,但又觉得敬川的话八成没错。
虽然她对这花一无所知,但敬川的可靠性早已在她心里打下了烙印。
“那小女子先带人开垦土地,花的事情你来打点?”宛娘征求意见,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
“嗯。”敬川笑了笑,“花种某来搞定。”
宛娘的眼中溢满感激:“如此便有劳小郎君了。”
“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敬川嘴角微扬。
那句“自家人”说得特别亲切,宛娘瞬间脸红心跳,感觉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
她心里暗叹,自己这一路走来,早已陷得无法自拔。
敬川见她脸红得像桃花一样,心头一动,忽然间大胆地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这一瞬间,宛娘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但随即又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
“宛娘,某会让你幸福的。”敬川低声说道,那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真诚和承诺。
宛娘愣在原地,浑身像被电击了一样,心跳加速,脸上的红晕几乎要渗透到耳根。
她轻轻点了点头,小声回应:“嗯。”
然而,正当气氛变得微妙时,突然,敬小三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小的去那边瞧瞧,好像有野鸡闹春呢。”
敬川差点没气笑,扭头就狠狠地脱下鞋子丢了过去:“你这小子,也能说出这种话!滚远点!”
敬小三毫不迟疑地闪开,笑得一脸得意:“小的不打扰您二位的‘春天’了!”
宛娘见到这情景,快速抽回了手,脸颊已经红到了脖根,羞得几乎找不到地缝钻进去。
敬川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失笑,随即摇头无奈:“这小子,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
宛娘瞪了他一眼,低声嘀咕:“真是……不懂分寸。”
两人并肩走在这片荒地上,话虽不多,却都知道,这段情感已经悄然滋长,不再只是合作伙伴,或许更是彼此心底最温暖的依靠。
夕阳将整个浍河染成了金黄色,余晖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宛如梦境一般。
两人并肩走在河边,手牵着手,静静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敬川心中暗暗挣扎,想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宛娘。
毕竟,既然两人已经如此亲密,似乎是时候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但看到那温柔的夕阳和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模样,他却又舍不得打破这片刻的和谐。
于是,他只能默默陪伴,享受着这一切。
“小郎君,”宛娘忽然轻声开口,声音有些低沉,“你说,宛娘会不会比你先老去,到时候会被你嫌弃?”
敬川愣了愣,低头看着她那满是期待和不安的眼睛。
宛娘的脸庞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柔,声音也带着一丝羞怯,这是她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敬川能感受到她的真挚。
“不会的,科……,有人做过走访,男人的寿命一般比女人短几岁,”敬川不禁想起后世的医学常识,“男人能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