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叫闻闻、秀秀、闻儿、秀儿的。”
“公主因为闻秀姑娘的死,伤心欲绝,将我们这些人的名字都改了。”
“就为了纪念闻秀姑娘。”
说到这儿,秀闻红了眼眶,语气越发的悲伤,“老夫人您是不知道,公主在得知闻秀姑娘去世之后,茶饭不思,大病一场。”
“之后就躲在房里不停地给闻秀姑娘画像。”
说着,秀闻朝阿秀和阿闻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连忙打开她们抬进来的木箱子。
只见木箱子中满满一箱都是卷起来的画卷。
秀闻随手拿了一幅展开,递到乔清荷跟前,“老夫人且看。”
画上正是闻秀的半身画像。
阿秀和阿闻也各自拿出一幅展开给乔清荷看。
阿双上前,伸手从箱子底部翻出去一卷画打开,上面还是闻秀的画像,且仔细对比之后,可以确定,她们展开的几幅画皆出自一人之手。
至于是不是李三七亲自画的,阿双就不知道了。
但乔清荷却是知道的,这画应该是李三七亲手画的无疑了。
没办法,因为李三七画画的技法有乔远遥的影子。
她当初也是跟着远遥学过一阵子的,所以她能很轻易的就认出独属于乔远遥的作画技法。
思及此,乔清荷忍不住心中讽笑,李三七这是怕她不信画是她亲自画的,所以故意用上了远遥教她的技法吧?
诚意可够足的!
心里虽觉讽刺,但乔清荷面上却是一副动容的表情,也红了眼眶,颤抖着手从秀闻手中接过画像,伤心道:“闻秀,我可怜的闻秀丫头啊!”
“你怎么就丢下公主、丢下我,跟着竹溪那丫头一起去了呢?”
乔清荷一哭,阿双便放下手里的画像过来安慰,“老夫人,您别难过了。您这样伤心,闻秀和竹溪知道了,在地下也不得安息。”
说着,转头瞪了秀闻一眼,阴阳怪气的说道:“我家老夫人伤心是真的。至于公主是不是真伤心,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闻秀和竹溪可都死在公主府的家丁手上!”
“她们出事的那宅子也是公主名下的产业!”
此话一出,乔清荷就厉声呵斥道:“休得胡说!”
“公主不是那种人!”
阿双不服气的说道:“本来就是啊!”
“老夫人,别人不知道内情,我们还不清楚吗?”
“闻秀和竹溪分明就是被公主的人杀害的!”
“过去这么久了,也不给我们一个说法!”
“昨日我主动上门还被公主府的门房撵人,让我们府上难堪。今天她们又抬着这么一箱子破画来刺老夫人的心。她们安的是什么心?”
阿双用一副很不服气又十足愤怒的表情瞪着秀闻几个。
秀闻见状,连忙就跪下了。
“老夫人,冤枉啊!”
秀闻一声惊呼,喊冤道:“闻秀姑娘乃是公主的救命恩人,公主对闻秀姑娘的情谊更是比山高,比潭深。公主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害闻秀姑娘半分的啊!又怎么可能会杀害闻秀姑娘?”
“这一切都是误会啊!”
“呵!误会?”
阿双咄咄逼人的瞪着秀闻,“那你说说,我家老夫人的暗卫竹溪为何会出现在公主的宅子里?还遭人凌虐致死?”
“闻秀又如何会去东城救人,结果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我就问你,她们是不是在公主的宅子里出事的?”
“对她们动手的,是不是你们公主府的人?”
秀闻惨白着一张脸,伏地痛哭道:“老夫人明鉴,这一切都与我家公主无关啊!”
“我家公主都是被冤枉的!”
“这一切……这一切都是驸马所为啊!”
说到这儿,其他婢女也纷纷附和。
阿秀说:“老夫人,我家公主也是受了驸马的蒙蔽,遭了驸马的算计了啊!”
阿闻也说:“老夫人有所不知,驸马一早就收买了公主府的下人,杀害闻秀姑娘的人也都是受驸马指使的!”
“跟我家公主着实不相干啊!”
“还请老夫人明察秋毫!”
说到这儿,两人皆是双双含泪。
秀闻更是一咬牙,破罐子破摔似的说道:“老夫人有所不知,我家公主处境艰难,别说是指挥府中下人了,就连公主自身都被驸马监控起来了。”
“今日我等前来,一是为昨日之事道歉。二则是前来求援的。”
“还请老夫人出面帮帮我家公主!”
说着又朝乔清荷磕了个头,顺势伏身在地。
阿秀和阿闻也齐声喊着:“还请老夫人帮帮我家公主!”然后跟着磕头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