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无法忍受站起身,一字一顿:“我出去冷静一下。”
高来红:“好,这里有伞,把伞拿上。”
陈均安心里堵得难受急需发泄,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他抓起黑伞用伞身一扫而过,将大理石灰黑长桌上的各种茶具玉器摆件挥摔一地。
还不解气,又开始砸花瓶和珍稀文玩,势必要心疼死这个老东西。
陈父就剩手里孤零零的小杯子,呵呵笑出声说:“发泄发泄也好,别在心里容易出问题。”
“……”陈均安见他没有反应,不再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情。不愿和人待在同一空间,转身就走。
明明是高来红撒的谎,只是他来揭穿,这一下怨念全集中在他这里。
陈父见人大步离开,朝康叔使个眼色,感受口齿间的茶香说:“开解开解,我不想和他有矛盾。”
年纪越大,反倒越渴望亲情。可是他从小和妹妹相依为命,后来为了利益强迫小妹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从此二人老死不相往来。
现如今,他这般身份地位,却隐隐有种孤家寡人的既视感。种因得果,都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