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志远也在一边斜眼轻瞟柳庄文,心想“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跑这来自取其辱,活该!”
即便是被全场嘲笑,柳庄文也是面不改色。
柳庄文没有理会吕书勇的挑衅,继续给汤志远施压“汤所长,给我一句痛快话,你到底抓不抓人!”
到灵潭镇履职已经三个月了,柳庄文还是头一回给同僚甩脸色。
汤志远还是摆出一副没听到的沉默样,既不对吕书勇采取刑拘措施,也不回应柳庄文的责令。
后面两位小民警,同样是无动于衷,只看汤志远的脸色做事。
派出所团队的沉默反应,令吕书勇越笑越猖狂!
吕书勇又一次嗤笑孤立无援的柳庄文“你他妈到底钻不钻?别他妈浪费老子的时间!如果你今天不钻,老子就让你走着进来,躺着出去!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打不断你的腿,算我吕书勇没用!”
“吕书勇,这灵潭镇还轮不到你只手遮天!”
柳庄文愤然一声怒喝。
就在下一秒,一个光头混混抄起一张折叠椅怒骂“草泥马勒戈壁,镇长了不起啊!”话音未落,折叠椅已经拍在柳庄文背上。
啪的一声!
柳庄文踉踉跄跄地往前栽了几步。
没等他稳住身子,又有人操起棍子狠狠地扫向他的膝盖弯!伴随着“呃”的一声痛叫,柳庄文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跪下去了,便没机会再起来。
光头混混很快又抡起折叠椅拍了过来,这次是拍在柳庄文的脑袋上。一椅子拍过来,柳庄文的脑袋瓜子嗡嗡的,当场倒在地上。
鲜血很快便染红了柳庄文的短文。
他的身形本来就偏瘦,一米七五的个子,体重连110斤都不到。懂他的同僚,曾善意地提醒他别操劳过度,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但这事他做不到啊。
别人怎么当镇长,那事他管不着,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尸位素餐,不能昧着良心令做事。
倒下了,只要没死,便可以再爬起来!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信念。
今天也不例外。
被拍倒之后,他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刚撑起一点身子,吕书勇一脚踩了下来。这一刻,柳庄文感觉背上仿佛压了一座沉重的大山。千斤重力一压下来,又被压在地上。
吕书勇踩着他的背脊叫嚣“姓柳的,为了一个低保户,你他妈居然跟我吕书勇叫板!你说你是有多想不开?老子以德服人,现在,我还可以给你一次悔悟的机会。只要你叫我一声吕爷,说你错了,今天这事便翻篇。”
“你们这些目无法纪的畜生!”
柳庄文硬撑两臂,试图撑起身子。
刚撑起一点点,又被吕书勇用力踩趴在地上。
吕书勇向旁边的混混招一招,立马就有个心领神会的混混,递上一根粗实的棍子。
“把他的腿抬起来!”
吕书勇一声喝令,又有一个混混抓住了柳庄文的右脚,将柳庄文的右腿高高抬起,拉直!
膝关节以下的小腿部位,相对于大腿来讲,更脆弱一点。
尤其是胫骨!
胫骨是小腿部位较大的一根骨头,位于小腿正面。骨头周围,起保护作用的肌肉组织也相对较少。
吕书勇没有半点犹豫,一棍子打下去!
“咔!”
胫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见。
几乎是同一时间,柳庄文也发出了凄沉的惨叫声。
汤志远站在一边淡然围观,依旧是一言不发。似乎,只要被打断骨的人不是他自己,便无足轻重。
混混的手一松,柳庄文的右腿便掉在地上。
残了,整条腿动都动不了,只剩一种断骨伤筋的剧烈痛感,顺着神经系统向四周扩散开来。
柳庄文咬着强忍,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姓柳的,现在服了没?”吕书勇用手中棍子戳了两下柳庄文的脸颊,冷笑连连地讽刺柳庄文“今天就算是余成海来了,老子叫他站着说话,他也不能坐着!你他妈一个小镇长,老子踩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
柳庄文侧瘫在地上,还是痛咬牙根说不出话来,倒不是没话可说,实在是太痛,痛得额头直冒冷汗。
吕书勇又呼令手下“抬起他的左腿!”
手下的人立马像刚才那样,把柳庄文的左腿高高抬起,静等吕书勇的暴击动作。
吕书勇戏笑“姓柳的,老子也想以德服人,但你他妈太不识抬举!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他妈到底服不服?你现在的态度,将决定你是断一条腿还是断两条腿。我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别冲动。”
“你迟早要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