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哐哐乱撞。
暴躁的北欧玩家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成紫红色,额角青筋像缆绳崩断前那样突突直跳。
“谁他妈敢坏老子好事!!!”
他一脚踹翻桌子,木杯,骰子,烛台轰然四散。
旁边几个水手还没来得及让开,就被他蒲扇大的巴掌搡得连人带凳滚进墙角。
“老子的声望,老子刚点的深渊探索彩蛋!!!”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喷到天花板。
下一秒,大手直接探进后腰,“呛啷”一声拽出一把双排刃的短柄战斧……斧面还沾着今天砍蛇人时留下的血痂,在烛光里泛着腥臭的幽光。
“行,行,想打是吧?老子今晚就砍到你们连妈都认不出来!”
奥拉夫连扣子都懒得系,愤怒的他袒着毛茸茸的胸膛,一脚蹬开酒馆大门,门框“咣”地砸在墙外,震得招牌“海盗的喜悦”吱呀乱晃。
夜风卷着腥咸与警钟声一齐灌进来,吹得他蓬乱的胡须像一面燃烧的旗。
码头方向,火光已冲天而起,映得海面一片血红,此起彼伏的惨叫,鱼叉破空的呼啸,木板被劈裂的脆响,混成一首嗜血的迎宾曲。
奥拉夫把斧柄在掌心“啐”地吐了口唾沫,抡了一圈,扛到肩上,铜铃大的眼珠里,两团怒火彻底替换成了嗜战的亢奋。
“崽种们,你奥拉夫爷爷来了!!!”
吼声未落,奥拉夫整个人已像一头披着人皮的暴熊,沿着石板路狂奔而下。
所过之处,摊贩的棚子被掀飞,鸡笼被踢爆,羽毛与尘土混成一条暴虐的尾迹。
只剩身后酒馆里,那侍女半裸着趴在窗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惊魂未定地舔了舔嘴唇。
“……这个疯子,可真是让人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