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对军统有着卓越功勋,校长赠中正剑,授青天白日勋章,颁云麾勋章,虽然名声不显,可他是在校长那里挂了号的军统干才,督察科的人跑上门,扬言要把他带回总部调查,别说是被暴揍一顿,就是打断某些零部件,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还有安靖江,她是什么性格,整个军统总部谁人不知,督察科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去找她麻烦。
“老文,我这么跟你说,现在不是你们督察科要调查他们,而是他们要找督察科的麻烦。”
“安靖江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你们没有任何证据就调查她,她岂会善罢甘休?”
“老板在前线视察尚未回来,安靖江这头母老虎要是发起飙,我可拦不住。”
毛齐五心想丑话说前头,要是督察科不低头,出了任何事情,与他毛某人无关。
“我们督察科也是接到举报才调查的,她安靖江凭什么打我们督察科的人?”
“我看她就是做贼心虚,说不准真如举报中所说,她与副站长李季勾搭成奸,沆瀣一气。”
文科长心里十分不爽,督察科在军统内部横惯了,何曾被人打的鼻青脸肿,她安靖江打的刘有兴,而是他们整个督察科的脸。
“老文慎言,安靖江在军统这么多年,劳苦功高,没有证据可不敢乱说。”毛齐五心想就安靖江的脾气,哪个男人敢拿下她?
“毛长官,这事您说怎么办?”
文科长皱了皱眉,他也知道毛齐五说的是真的,安靖江这头母老虎的脾气确实有些爆,若是处理不好,有可能会引来对方的报复。
“依我之见,安靖江是断然不可能与李季有瓜葛,此事定然是某些人恶意举报。”
“你们督察科的刘有兴,跑到武汉站大放厥词,惹的武汉站上下怒气冲冲,若不处理,如何平息众怒?”
“我看刘有兴不适合继续待在督察科,就让他去别的地,正好这段时间,沦陷区各站频繁损失人手,急需总部补充精锐人员过去。”
毛齐五心想他这么安排,既能平息武汉站的众怒,也能替总部各处室狠狠出一口恶气,利于他收买总部各处室的人心。
毕竟督察科这段时间太过分了,以监察风纪为由头,把总部各处室弄的人心惶惶。
“长官,这有些不妥吧?”
文科长皱了皱眉,道:“武汉站打了我们督察科的人,不处理他们,反而要处理挨打的人,说出去如何服众?”
“老文,我提醒你一下,局座对安靖江十分信任,其次,李副站长腰间挂的是中正剑,深受局座器重,若是局座得知你们督察科不问缘由,便跑去武汉站耀武扬威,以局座的脾气,督察科可能要换人。”毛齐五笑眯眯道。
“可这件事……?”
文科长欲再说些什么。
毛齐五直接挥手打断:“你自己考虑清楚,是等局座回来换人,亦或者被武汉站集体针对,还是让刘有兴去沦陷区。”
文科长考虑片刻,道:“此事我再考虑一下。”
言毕,他从办公室出去。
毛齐五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人家武汉站都把状告到了他这里,说明督察科是真的犯了众怒,就算是老板回来处理,也会以安抚武汉站为主,毕竟无论是李季或安靖江,都是军统当下要倚重的干才。
武汉站。
朱若愚、李季、安靖江三人从外面回来,各自回了办公室。
站里的工作人员讳莫如深,毕竟安靖江把行动科的大嘴巴,狠狠整治了一番,谁还敢说李季与安靖江的闲话?
办公室中。
李季翘着二郎腿,手里夹着燃烧半截的香烟,幽暗深邃的眸中精光闪闪。
督察科刘有兴来站里调查他与安靖江的关系,可算让他逮着借题发挥的机会。
他沉思一会儿,把烟头扔进烟灰缸中,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给毛齐五办公室打过去。
“毛长官,卑职有几句心里话要和您说一下。”
“刘有兴闹这么一出,安科长现在对我的意见非常大,若是我继续留在站里,可能会与安科长起冲突,也可能会招来闲言碎语,因此,卑职请求尽快前往沦陷区。”
“还有一事,虽然安科长脾气不好,但她工作态度积极,对老板忠心耿耿,对组织事业忠诚不二,卑职希望离职之后,安科长继任副站长的位子。”
“主要是卑职主管武汉站情报科以来,部署了许多后手,若是新调一名副站长过来,恐不熟悉武汉站的谍情,浪费了卑职的一番苦心。”
“这件事还望您向老板多多美言,我会交代安科长,有时间带点儿礼品去看望嫂夫人。”
“好的,卑职就不打扰您了。”
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