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神不该动情？”

    归海一刀没有看她，只将目光牢牢锁死在玉璧上，“『水师』有情，所以他为了给『风师』换命飞升，才有了『贺生』的惨死、『地师』的无妄之灾。”

    “这怎么能一样？！”上官海棠下意识反驳道。

    “不一样吗？”归海一刀的目光像是能剖开人心，落在上官海棠的身上，她下意识躲闪了一下。

    可上官海棠终究是上官海棠，不过一个瞬间，她就反应过来，“之前玉璧上有位神女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对。”

    “什么话？”追命不露痕迹的扫过两人，似乎是随口好奇道。

    上官海棠捏在的折扇，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个角度，“神女言‘设天规，并非只为了情，而是为了戒杀、贪、妄、荤、色。’可见……神只需要止欲，而非断情。”

    段天涯赞同上官海棠的看法，点了点头道：“『水师』错举，不光是为了兄弟之情，更有贪妄执念作祟，我觉得不该以此以偏概全。”

    对于段天涯，归海一刀就没那么好的耐心了，目光平移开了，只冷冷的道：“你愿如此想，就是吧。”

    看着脸色更冷白了些的归海一刀，上官海棠黛眉轻蹙，目光里有些许忧虑。

    她好像……从来都弄不明白一刀的想法。

    追命看着气氛古怪的三人，心中一动，面上却仍一派轻松的样子，张口大侃道：“我看神仙也没办法做到断情绝爱，祂本来就有情，怎么还问我们该不该的？硬要祂断情，这不是违反众生规律的嘛？”

    “就是啊！”胡铁花也觉得这题目问的丁点儿水平都没有，“大功德成神者，无不是因为对众生的爱才飞升的，有爱自然有情，神仙有情多正常啊。”

    “可情不是爱。”苏蓉蓉的声音有些低，眸色也有些沉，“『情』是喜、怒、爱、憎、哀、惧，是能够让人、让神都痛彻心扉的东西。”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无有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