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步步紧逼,蔡莉脸色难看,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殳文曜还真站那儿看着,不准备帮她!
咬咬牙,无法,只能自己动手。
两人约莫较量了五个回合左右,村民被压制,五花大绑起来。
许是回想起祠堂中发生的事情,陆红之死让她心中郁结,绑好后又伸手去掐村民的脖子。
在副本中,玩家可以猎杀npC。
现在她不开心了,谁让村民撞到枪口上来!
这个村民是活该,是自作自受。
如此想着,五指越发收紧。
“住手!”
急匆匆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赵琴韵醒来正好见到这一幕,当即脸色发白的冲进室内。
蔡莉没听她的话,手背青筋暴起,足以看出使用了多大力气。
紧急时刻,赵琴韵说出句令蔡莉惊出一身冷汗的话,“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祠堂里祖宗们,保佑着村民。”
要说前半句,蔡莉还能做到不以为意,后半句着实让她手一哆嗦。
她猛然松开村民,起身往后退了数步。
没有理解错的话,只要祠堂内的诡异还在,他们动不了任何村民。
村民对他们虎视眈眈,他们却不能还手。
顶多…绑着,限制村民的行动。
但村里的村民这么多,难不成他们要挨家挨户上门,把村民全绑了?
届时,也不确定祠堂里的诡异,是否会因此上门。
赵琴韵能告诉他们这件事,显然是站在玩家这边。
或许,他们能在赵琴韵口中问到些有用的线索。
殳文曜神色微动,对她道:“可以跟我们讲讲,关于这个村子的故事吗?”
赵琴韵定定看他,脑海中在疯狂思索着什么,面上犹豫片刻,终是点头,“跟我来吧。”
在她的带领下,殳文曜和蔡莉在一张桌前坐下。
四周很安静,能听到三人清浅的呼吸声。
“你们得保证,在我说完之后,放了那些村民。”
其实,赵琴韵在为他们着想,这个条件,算不上条件。
哪怕她不说,他们也得这样做。
待两人应允,她再道:“有些事,我不方便讲,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正是你们脑子里所想那样。”
“不过,具体事件要更复杂一些。”
赵琴韵用茶壶倒了一杯水,用手沾水,在桌上写下一行字。
‘半壁江山共携手,兆人出走。’
赵琴韵视线往大门方向一瞥,很快收回视线,“如果你们能看懂这行字并做到,我便会把具体故事告诉你们。”
两人的期待落空,赵琴韵没有直接讲故事,反而出了个难题。
说完,赵琴韵起身离去。
蔡莉盯着这行字看了许久,也没明白什么意思。
干脆,她问殳文曜,“你看懂了吗?”
这么短的时间,殳文曜同样没有看懂,把这行字牢牢刻在脑子里。
天亮之后,人多力量大,万一别人能看懂。
夜色还深,两人又回到屋中补觉去了。
暂时没有给那两个村民解绑,等明天醒来,精神充沛再放他们。
晨光熹微之际,殳文曜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
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薛烈捂着肚子回来。
莫不是一整晚,都待在茅厕里?
能待这么长时间,加上他捂住腹部的动作,难道是吃坏肚子了。
不对啊,他们几人吃的东西一样,他们没事,怎么就他有事。
在薛烈坐在床边时,殳文曜问道:“你去哪儿了?”
似是没想到他醒着,薛烈被吓了一跳,拍拍胸脯道:“你醒了?真早啊!”
“从小,我的肚子就脆弱,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多了,不如普通人的胃。”
“现在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也没办法,忍不住。”
殳文曜顺着杆子往下问:“吃什么能吃成这样?”
空气有一瞬凝滞,就在殳文曜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张口了,“垃圾。”
是殳文曜没有想过的答案。
在他的印象中,垃圾是塑料瓶、塑料袋等,添一嘴,“垃圾怎么能吃?”
他在怀疑薛烈话中的真实性。
薛烈惨笑一声,“没得吃的时候,只能吃垃圾。”
“想活着,就得拼尽全力。”
“那时候我是没人要的孤儿,跟流浪猫和流浪狗没区别。”
殳文曜回想,流浪猫一般都吃什么东西。
不由得眉头紧皱,对薛烈表示歉意,“抱歉,让你想起不开心的往事。”
“你睡吧,我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