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为眼中闪过了一丝狡诘,当先说道:“我要先出阵,你们都不会反对吧?”
华麟喝道:“你可以走,但是必须放下殿主和杜奔雷他们。否则谁知道你出去后会不会把他们也带走”
任为冷冷道:“我带走他们又有何用?……哼哼,我不跟你废话,在你面前只有一条路。要不让我先走,要不然我现在就宰掉杜奔雷,到时候你还不是一样要听命与我?”
“你……”华麟一阵气结。但任为说得不错,这家伙发起怒来,就算真的杀掉了杜奔雷,自己仍然会投鼠忌器,因为他手里还有殿主作为人质。
訾刑的目光从碑文上收了回来,拍了拍华麟的肩膀,向他摇了摇头。
任为不急不缓道:“你放心!我只是想快点出阵,绝不会抓走他们的。这样吧,我用圣清院的名义向你发誓,这回总该相信了吧?……再说了,我抓了他们又有何用?外面就是焚阴宗的地盘,我若是带了两个累赘,又怎能逃得出去?好了,话已至此,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说着,任为提着殿主和杜奔雷,缓缓后退,慢慢登上传送祭台……
华麟已经从任为的眼神中觉察到了一些不妥,连忙上前喝道:“不行,你必须保证不会伤害他们。”
此时任为的一只脚已经踏上了台阶,冷笑道:“你再向前走一步,那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伤到他们。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一个?”
华麟只能止步。
任为终于到达了“传送结界”的旁边,这时他原形毕露,远远对着华麟哈哈笑道:“你知道吗?你的毛病就是太过软弱,自身都难保,却还要顾及他人的性命。你应该学一学我们诛魔院的手段,一旦要对付某个大魔头,就会不顾一切的把它铲除!哈哈哈哈……”
华麟气道:“身为名门正派的弟子,竟说出这种话,你难道不会觉得脸红?”
任为冷然打断道:“多说无益,接招吧!”
此话一出,华麟立刻感到不妥……
果然,任为左手一扬,把手里的杜奔雷全力砸向巨大的神像。
众人皆惊。杜奔雷更是无法反抗,身体有如一道箭矢,一头撞向神像。如若华麟接不住他,杜奔雷定会命丧当场。
而此时,任为根本不给华麟喘息的机会,接着又把殿主的娇躯狠狠抛向神像,并且手中一道寒光闪过,直射殿主的后心。
这一连串的动作,可谓快愈闪电。他这么做,当然是要引得华麟疲于救人,他才好实施他的阴谋。
且说华麟腾空而起,正要去接住杜奔雷,却又看见殿主向自己撞来。于是忙手忙脚去救他们两人……
由于訾刑所站立的角度略有不同,所以他看见一柄仙剑从后面直射殿主的后心。可以想像,当华麟接住殿主的时刻,此剑定会从后面把他们俩人同时一剑穿心。于是骇然甩出了“黯魂剑”,意欲撞飞那柄仙剑。
但他始终慢了一步,只能大喝道:“小心!”
任为岂是泛泛之辈,以他的功力,早已计算得非常精确。他此时根本不在乎华麟能不能救到殿主两人,他只是从怀中掏出五颗晶莹剔透的珠子,随手抛在了祭台上。然后身影一晃,迅速踏进了传送阵。
白光一闪,任为走了。
但就在他走的那一瞬间,祭台上“轰轰隆隆”炸成了一片。那五颗天雷珠是“圣清院”诛魔用的工具。在平时,它们或许伤不到华麟这种高手,但若是要炸碎传送祭台,那确是可以办到。
此人心计之缜密,绝不在华麟之下。他根本不在乎能不能杀死华麟,他只想炸毁传送阵,叫华麟永远出不了“解神阵”。如此一来,不仅替“圣清院”除掉了眼中钉,而且也为自己扫平了道路。
强烈的爆炸震得大地一阵颤动,等到烟消云散后,华麟、殿主和杜奔雷三人都被震翻在地。只有訾刑一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处,一动不动。
原来,殿主被一剑穿心,倒在了华麟的怀里。那刺穿她的仙剑,正是杜奔雷的“滠泷剑”。任为临走时,把这柄剑留了下来。但此时,这把剑却成了一道催命符,甚至连华麟的胸口也被此剑刺入。若非他身上有“幻光镜”的保护,这一剑穿心必会把他和殿主钉在一起。
殿主无力的躺在华麟怀中,抬起她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华麟,吃力地道:“你……你答应我,一定要带迷仙镇的人出去。他……他们被困了数千年,你……你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搂着她无力的娇躯,华麟只觉两眼模糊。颠声道:“我……我会带他们出去的!”
殿主艰难地从怀里取出一枚玉配,断断续续道:“这是……这是迷仙镇的令牌,你要好好保存,将来带他们出去时,才可以……才可以……咳咳!”
华麟握住了她的玉手,哽咽道:“你……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殿主的玉手紧紧抓住了华麟的手臂,仿佛生怕会突然失去他,用尽了最后一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