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刑也是暗暗惊骇,回头看着华麟,也等他回答。
华麟耸了耸肩膀道:“其实很简单,我曾经也上过焚阴宗的当。所以我明白了一件事,当一切进行的太顺利时,那么它背后必然是其它原因存在的。在一路上,我们就太顺利了。于是突然想起你在神魔境时,曾经在我目前直呼焚阴宗其名。由此可见,你一定知道我的身份的。要不然,你我才认识不久,难道就不怕我是焚阴宗的信徒,把你出卖?就凭这一点,你就很可疑了!”
廖骅点了点头,无奈道:“为了取信于你们,我只有直呼焚阴宗其名,才能让你相信我不是焚阴宗的走狗。但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因为这一句话,就认为我是圣清院的人吧?”
华麟点头道:“不错!可是你接着又犯了几个错误,让我彻底的怀疑起你来。”
廖骅眉头一跳,睁开眼睛道:“什么错误?”
华麟悠然道:“首先,你有意无意的告诉我,上官灵已经被圣清院救走。其目的自然是想引诱我逃出焚阴宗,这样你们才有机会生生把我擒住。接着,你这所谓的逃亡计划实在是太周密了,很显然你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再后来,你又在神魔境的祭坛上,被一个焚阴宗的守卫认了出来。这让我一度怀疑你是焚阴宗的人。但是见你当时的紧张程度,让我立刻否决了这个可能。……于是,我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你不仅是圣清院的人,而且还在焚阴宗任职。只有这样,你才能准确的把握住我的行踪。再后来,你又毁坏了一座传送阵。这就更加让人怀疑了。要知道破坏‘传送阵’是被修真界明文禁止的事情,而你却毫不犹豫就动手了。即便我们是寻宝者,但也不至于要毁坏焚阴宗的传送阵吧?除非,你非常畏惧焚阴宗,而且再也不打算回去……”说到此处,华麟弹了弹额头前的长发,潇洒地说道:“总之在我眼里,你这家伙的错误实在太多了,我也懒得跟你一一说明。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辛辛苦苦把我们**了飘渺河,让我省去了很多事情。现在既然上官灵已经被圣清院带到玄冰天去了,那我也没有理由再跟你耗下去。”
廖骅无语……
訾刑却是暗暗惊骇。在华麟的眼里,廖骅的做法果然是漏洞百出。但为何自己就偏偏看不出来呢?难道自己的洞察力不够敏锐?
华麟掣出了飞剑,押着廖骅飞上了天空,回头唤道:“訾刑,我们快去仙池城,那里有传送阵。只要逃出此地,任他明镜散人如何厉害,都休想追得上本少爷的脚步!”
訾刑无奈,只能御剑而起,携杜奔雷追了上来。
众人一路向天池城的方向飞去,明镜散人则带着追兵紧随不放。众人又飞了百余里,訾刑突然见他们分成了两路,其中两人迅速向东方掠去,渐渐消失在远方。于是疑惑道:“华麟,不知他们在搞什么鬼,怎么分成了两队?”
华麟思索了片刻道:“或许他们在前方还有埋伏,我们小心为上。”
四人在蔚蓝的天空一晃而过,那廖骅虽然被劫持,但说话并没有受到限制,于是在华麟耳边劝道:“这几日与你相处,发现你们并不是嗜杀之人,不如一起弃剑投明罢!……至于若风之死,我想在那解神阵中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相信圣清院定会了解你们的苦衷的!”
华麟气道:“我早已经跟你说了,若风是任为所杀,与我无关。我看你还是闭嘴的好!”
廖骅皱了皱眉头,还想再劝,华麟却早已封住了他所有经脉,令他口不能言。
一路无话,四人有飞行了两个时辰左右,翻过了一片险要的戈壁。远远地,天池城终于在望……
訾刑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追兵,见他们仍然远远吊着,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心中一阵烦闷,若是依着自己的性子,定要与他们大战一场方可罢休。可是华麟却习惯于逃亡,真是气人……
在想着,四人已经来到了天池城的上空,只见下面的城市当中,有一面清澈的湖水。远远看去,湖心之中还有一座小岛,其上建有典雅美观的宫銮,仿若人间仙境。华麟知道下面就是仙绫宫的分殿了,想到这里,不由心中一阵紧张,于是急忙向右侧避开,往旁边的城市坠去。
天池城依然如故,北面的“传送祭台”仍然是人山人海。但此时好像发生了什么变故,下面闹哄哄的十分混乱。
华麟押着廖骅从天而降,落在了“传送祭台”上。这才发现,整个祭台都塌掉了,碎石遍地,传送阵也被完全破坏。心中一惊,暗忖这是怎么回事?
訾刑一把揪住旁边的一个观众问道:“传送祭台是被谁破换的?”
那人也是一个修真者,但却被訾刑的气势所逼,竟丝毫不敢挣扎,乖乖地道:“刚……刚才突然有两个蒙面人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就拔出宝剑,眨眼就把传送祭台给拆了。我们正准备上前阻止,却没想到他们的修为深不可测,仅仅向我们拍了一掌,就见人影纷飞,竟逼退了所有人。等我们回过神来后,他们早就飞上天空去了。”
訾刑一惊,不由和华麟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