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丰林伯不妨试试趁不趁手。”
听说这是前朝名将用过的兵器,许平安顿时来了兴趣。
他忍不住想上手试试,看这枪有啥特别之处。
许平安两脚扎稳马步,两手握住枪杆一抖。
那杆沉甸甸的破军枪竟像活过来似的,枪头划出银亮弧线,在他周身游走如龙。
他没整那些花架子,老老实实耍了套军中常见的六合枪法。
可这破军枪少说也有四十斤重,在他手里愣是轻得像根芦苇杆,引得老侯爷捋着胡子连连点头。
待许平安收势站定,连大气都没喘一口。
老侯爷笑眯眯上前:“都说宝剑赠英雄,这杆神枪也该配当世豪杰。”
“丰林伯若不嫌弃,这杆破军枪就赠与你吧。”
“这可使不得!”许平安赶忙摆手,“御赐之物太过贵重…………”
“当年圣上赐枪,盼的是有人能扫平北境。”
老侯爷拍了拍冰凉的枪杆,“如今老夫年迈,倒是丰林伯你——”
他望向庭中沙漏:“若能用它护我大晋百姓,这枪才算没白跟老夫二十年。”
话说到这份上,许平安也不好推辞。
说来也奇,这枪握在手里就像长在身上似的,挥刺劈挑都格外顺手。
两人回花厅又吃了盏茶。
眼见日头西斜,老侯爷面露倦色,许平安识趣地起身告辞。
广进侯今日格外开怀,亲自把人送到大门外。直到马车转过街角,老人家还倚着石狮子张望。
车厢里,许平安抱着刚得的北境舆图,破军枪横搁在膝头。
车辙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中,他摩挲着枪身上深深浅浅的划痕——那都是二十年来,边关的风沙刻下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