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小时。
可是兰芷似乎更喜欢跟学生和年轻教师们同甘共苦。
他只能作罢了。
还好向东市是个铁路枢纽,中间不用专车便能到渝城。
那天他把他们去火车站。
兰芷跟他握手致谢告别后,走出老远回头,看见章启航还站在那里。
章启航脸上依旧保持了淡淡表情,可是眼神里却有浓得化不开的忧伤和不舍。
她的心就没来由地猛然一颤,酸涩难耐,眼泪都涌出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她转回头,自言自语,“真的是年纪大了,竟然会舍不得一个只见了两次的年轻人。”
章启航回到厂里,径直去了程时的办公室说“有空吗?今晚陪我喝点酒。”
程时看了看表“好,等下班。”
程时叫阿姨做了两个下酒菜,然后在茶室里陪章启航。
章启航拿了一瓶白酒来。
程时“要不要这么猛。”
章启航灌了自己一杯,说“我喝我的,你随意,不必勉强。”
他们都知道他的手和脑子要留着做大事,所以从来不劝他的酒。
程时说“你也悠着点。这事喝酒也没有用。”
章启航又灌了自己一杯,说“我不理解。她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学生都能那么周到和蔼,为什么会忍心抛下自己的亲生儿子二十几年不闻不问呢?她哪怕是出差的时候,顺路来看一眼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