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泮不敢动酒,本想让人给他找点茶不料这时正巧有人来敬酒。
池淮泮:“……”
无奈,只好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送到嘴边。
【酒里面下药了。】
池淮泮张嘴的动作一顿,庆幸古人袖子长遮住他的动作。
几乎瞬间就把酒倒到地上。
“下的毒药?”
池淮泮往裴恣攸坐的地方瞄了一眼。
【c药。】
?!
尼玛,他都是一个没权的皇帝了怎么还给他下这种药。
这也太看得起他池淮泮的能力了吧。
池淮泮变如脸。
“陛下,是哪里不舒服吗?奴婢送您去内院休息。”
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但这是吓的。
池淮泮将计就计点点头。
那个奴婢见他同意上手准备去扶却被池淮泮给躲开:“朕自己走。”
离开宴席,外面的赤金宫灯亮着,琉璃瓦映着残霞流淌出星河般的碎光。
玉阶沁着白日未散的余温,蝉翼纱披帛掠过朱漆栏杆。
远处更鼓撞碎满池荷香,深红宫墙将人间暑气尽数吞没,只余檐角鸱吻与新月对峙,仿佛千年前的幽灵仍盘桓在斗拱之间,让繁华与孤寂在夜色中无声角力。
婢女带着池淮泮越走越偏,路上逐渐没有巡逻的侍卫和宫女。
这里池淮泮根本没有来过,虽然住在皇宫但他从来就是在那几个地方转根本不会往里面走。
他猜的没错的话这里是后宫宫殿。
因为他没有纳妃,这里便没有侍卫和宫女,偶尔有人过来打扫。
那个宫女把他带到一个宫殿前,便回去。
应该是回去复命了。
池淮泮眉头微蹙,看了两眼屋门小心翼翼的伸手推开。
往里面看两眼,没人。
这里面的构造很简单,先入眼的便是对面的床。
进门再把门关上,突然和躲在门后面手里拿着一根棍子的女人对上眼。
池淮泮:“……”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范思涵:……怎么看起来这么清醒?
“你谁?”
“嘭”地一声,棍子摔在地上。
范思涵心里哇凉。
她就说这个计划行不通吧?她父亲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侍郎位置的?
怎么一点智慧也没有,非要用这种手段。
这下好了吧?人没坑成倒是坑了自己一家人。
当皇帝的怎么可能那么傻?
“小女范思涵,请陛下饶小女一命。”
…
“范大人,陛下已经到翠兰居。”
那个给池淮泮带路的宫女见到站在池塘旁边的范侍郎,走上前禀报。
“好,生米煮成熟饭我看陛下纳不纳妃。”范侍郎眯着眼摸下巴上面的胡子。
裴恣攸从宴厅出来透气,习武之人的视力和听力都极好。
那两个人对话声音都没刻意降低,自然全让裴恣攸听到。
听到这儿他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他是该说范侍郎蠢呢还是蠢呢?心眼太多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朝他们口中说的翠兰居走。
那不怎么精的皇帝可能真的会上当,一想到他会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一起裴恣攸忍不住的心慌。
若是池淮泮真控制不住自己,他一定把他抓起来。
杀了……裴恣攸他舍不得。
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翠兰居的所在地,殿里面燃着蜡烛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裴恣攸松口气,推门而入。
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脚步顿住。
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刚松懈下来的心又提起来。
床上躺着人,盖着被子只能看见一个头顶,至于里面还有没有人根本看不清楚。
他距离床榻仅有几步之遥,可他的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根本不敢往前走,哪怕一步。
裴恣攸第一次感觉到心慌是什么感觉,害怕最坏的结果真的呈现在他面前。
他接受不了,也不想接受。
一想到这里,裴恣攸眼尾不自觉染上红。
凹了那么久的造型池淮泮都快睡着了,听到门响起来就清醒,一动不动。
但进来的人迟久没动静,池淮泮这才疑惑的坐起来转头,看到对面站着的人一愣:“你怎么过来了?”
他还在等范侍郎来捉奸呢?怎么是裴恣攸?
床上坐起来的那个人除了头发乱一点衣服没有被动过。
裴恣攸这才缓过来走过去。
“你刚才哭啦?”
他坐过去一直盯着池淮泮看,一声不吭。
池淮泮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