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问生看着她，她还是第一回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人说话：“我叫沐问生。”

    她有点紧张。

    沐知淮也紧张。

    这个幼儿园的老师们，会特意和小朋友的家长单独建群，汇报小孩儿的状况。

    他盯着手机半天了，终于收到了今天的第一条消息。

    林海念老师：家长您好，沐问生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2050年7月19日出生的。我纠正两回，说她2022年出生的，但小孩儿咬死了自己就是2050年出生的。

    沐知淮陷入沉思。

    沐问生头脑清晰，一般不会无缘无故说错话。

    他心中默默记住这个问题，打算等她回来亲自问她，但一想到每每询问的时候，她支支吾吾的模样，立时作罢。

    问不出来的。

    沐知淮开始打字：知道了，谢谢老师，还请多多关注我们小孩儿，麻烦了。

    林海念：这是我们的职责。

    沐知淮手指点着纸页蹙眉，决定等沐问生和同学们相处一段时间以后，去问问她在幼儿园的朋友们。

    尚封在他拧紧的眉中，瑟瑟发抖，心下哀嚎：老板求你别这样严肃，我害怕。

    沐知淮把计划书递给了尚封：“让他们重做。”

    尚封欲言又止，沐知淮抬眼：“怎么了？”

    “老板，这个计划书的总监改文件改得崩溃了，说是再不过，他就辞职了。”

    沐知淮说：“让他辞。”

    他记得乔良井是靠着陶文夏升上来的，虽然能力不足，但到了这个位置，如果胜任不了自己的职责，还是尽早辞职比较好。

    这样两边都不会痛苦。

    “还有一件事。”

    尚封踏出门的脚步缩了回来。

    沐知淮从桌子里面取出一张名片，说：“联系这个上面的人，就说他们来活了。”

    尚封心下一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商战？

    他捧着名片的手有点抖，脑海里面臆想着各种肮脏的手段。

    直到去了自己的工作区，打通电话，老人的声音细弱粗糙。

    “你好……”

    “请问是燕执女士吗？我们老板让我们转告您，来活了。”

    对面默了默，说：“知道了，告诉他我们这周周五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