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中年人皱了皱眉,他的面色凝重。
这些人虽然他并不放在眼里,但是如果当真杀了这些儒生,定然会惹怒朝廷和国子监的儒生。
到时候五毒教怕是要遭遇灭顶之灾。
站在中年人身边的弟子连忙低声说道:“师父,都说儒生会作诗,那两个人都是剑修,自然不会这些舞文弄墨的事情,不如让他们一人做一首诗,如果作不出来的,那肯定就是逃走的两人。”
中年人眼前一亮,满意的看了弟子一眼:“这个主意倒是不错。”
随后看向了眼前的十几名儒生:“放心,本座不会欺辱你们,不过听闻你们儒生都擅长作诗,不如就以现场为题,你们一人作一首,这样本座也能知道,你们之中谁是冒充的儒生,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吧?”
众人绵绵相聚。
站在最后一排的栾艳衣,心神震荡。
她虽喜爱诗词,但是却对作诗一窍不通。
如果让他们作诗,岂不是马上就会露馅。
然而,中年人这个要求却不算过分,毕竟他们今日来到儒院,也是为了以儒院的鲜花作诗。
中年人见没人作诗,皱眉道:“怎么?身为儒院的学生,难道连一首诗词都作不出来?”
男子面色一沉,上前一步:“春来老枝发新芽,
牡丹咧嘴笑哈哈。
月季浓妆舞红袖,
牵牛爬墙吹喇叭。”
中年人思索片刻,觉得倒是工整,毕竟他的文学水平根本不值一提,也听不出这诗词的好坏。
接着,第二名男子站了出来:“春雨洗出七色霞,
小狗追蝶撞花架。
邻居探头连声夸,
秋霜未至先不怕。”
中年人摆了摆手:“继续!”
“待到寒风吹落花,
扫叶沤肥再沤茶。
墙角空盆莫嫌丑,
明春又种两三家。”
......
听着这些儒生作诗,中年人伸手掏了掏耳朵,这对他一个武修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不过还好,两个时辰之后,就只剩下了最后的两人。
栾艳衣的脸色有些发白,终于要轮到他们了。
可是她根本作不出诗词来。
然而,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赵长空的声音却突然出现在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桃李扶风露凝香,樱云漱玉过东墙。忽惊蝶翅翻金粉,散作人间百褶裳。”
骤然,栾艳衣浑身一震,错愕的看向了赵长空。
“还有谁没有作诗的,赶紧出来,别耽误本座的时间!”
听到中年人的声音,赵长空低声提醒:“你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去作诗。”
栾艳衣这才回过神来。
她有些紧张的上前,低着头。
看到栾艳衣的身影,现场的儒生皆是一愣,因为他们似乎都没有见过眼前之人。
“子恒,这是你带来的儒生?”
“不是啊,难道是张兄带来的?”
“不是我。”
就在他们疑惑之际,栾艳衣的声音响起,将刚才赵长空在她耳边所念的内容重新念了一遍。
骤然间,现场一片寂静。
周围的那些儒生,一个个目瞪口呆,难以置信的看着栾艳衣。
栾艳衣紧张的捏着拳头,不敢抬头直视中年人。
中年人见周围没有动静,开口向身旁的弟子问道:“他们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此人作的诗不行?”
那名弟子倒是平日里看过一些诗词,连忙回应道:“回禀师父,不是不行,他的这首诗意境优美,情绪更是。”
不等弟子说话,中年人瞪了对方一眼:“说些本座能听懂的。”
弟子赶忙回应道:“师父,他这首诗是这里最好的一首!”
“哦?”
中年人眉头微皱。
如此说来,岂不是这里根本没有他要找的人?
中年人又问:“你当时确定他们两人逃入了这个地方?”
“当时弟子问了好几个人,都说看到他们进入了这个死胡同,而这死胡同的旁边便是儒院。”
儒生男子开口怒斥:“你们道听途说便来我们儒院闹事?”
那名弟子反驳道:“这个死胡同只能通往儒院,难道他们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
儒生男子指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设告诉你只能通往儒院?另外一面墙是通往平城府衙的。”
中年人皱眉,看向了一旁的弟子:“你不是说那个胡同只能通往儒院吗?”
弟子一脸惶恐:“师父,我想着他们应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