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锋被任命为海空军总司令？这是真的吗？”
“《大公报》、《申报》都登了，假不了！”
“国府这是在重用他还是在打压他？”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到处都在议论这则新闻。渝城某茶馆内，几位老先生围坐一桌，正热烈讨论着。
“依我看，这明摆着是打压！”一位戴眼镜的老者拍着桌子道：
“刘文锋立下赫赫战功，本该封他个将军，给他一个集团军。现在倒好，把他丢去搞海军，这不是明摆着废他吗？”
“话不能这么说。”对面的秃顶老者反驳：“海空军总司令，海军上将，位高权重啊！这怎么能叫打压？”
“呵呵，我们有海军吗？”眼镜老者冷笑：“几条破船也叫海军？还不如鬼子的一个护卫舰中队！让刘文锋去做海军上将，这跟让猛虎下海有什么区别？”
另一张桌子上，几位青年学生也在激烈争论。
“刘文锋能将351旅打造成装备精良的部队，为何就不能搞好海军？”一位瘦高个学生激动地说：“别忘了，他连坦克都能造出来！”
“造几辆坦克和建造舰队完全是两码事！”圆脸学生不以为然。
“哼，你们这帮小瞧刘将军的人，等着打脸吧！”瘦高个冷哼一声。
类似的争论在全国各地上演，刘文锋的名字成了街谈巷议的焦点。
……
而争论的主角刘文锋，此刻正在前往蓉城的列车上。
他独自一人坐在车厢里，面前放着一份关于蓉城航校的简报。
“航校师资力量匮乏，设备陈旧…”刘文锋一目十行，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列车缓缓驶入蓉城站台，刘文锋拎着简单的行李下车。
没有人来迎接，也没有人通知航校他要来。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这位新任的海空军总司令不过是个笑话。
蓉城航校位于城郊，占地不小，但门面破败。刘文锋走进大门，迎面是一块写着“蓉城航空学校”的牌子，字迹斑驳，显然年久失修。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一位上了年纪的门卫拦住了他。
“我是新任海空军总司令刘文锋，来视察航校。”
门卫打量了他一眼，露出怀疑的神色。
刘文锋也不废话，直接掏出证件。
门卫一看，脸色立变，连忙敬礼：“对不起，刘司令！我这就通知校长！”
“不必了，我自己去找他。”刘文锋径直走入校园。
航校内部比他想象的还要凄凉。操场杂草丛生，几架老旧的训练机停在跑道上，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启动过。
远处的宿舍楼窗户不少已经破损，只有稀稀拉拉几名学员在操场上晨练。
刘文锋径直走向校长办公室，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
推门而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伏案工作。他抬头看见刘文锋，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您是…”
“海空军总司令刘文锋。”
校长大惊失色，连忙整理衣衫，行了个军礼：“刘司令！没想到您会亲临寒舍，有失远迎！”
“坐下说话。”刘文锋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我想了解一下航校的情况。”
校长苦笑一声，给刘文锋倒了杯茶：“实不相瞒，这航校就是有名无实罢了。”
“具体说说。”
“整个航校，目前只有不到五十名学员，教官七人，其中真正会飞的只有四人。”校长叹了口气：“训练机十二架，能飞的只有五架。至于理论课程，连教材都是十年前的旧版。”
“为什么会这样？”
“空军投资太大，即便花费大价钱搞出几百架飞机来，也不足以和鬼子空军正面对抗。”校长摇头苦笑：“对于上峰来说，有那些钱，还不如多喝两瓶洋酒，多吃两块牛排。”
刘文锋沉默片刻：“现在这个国民正府，确实是这样的。”
“刘司令有所不知，去年我们向上面申请了一万元经费，结果只拨下来两千。”校长苦笑道：“这点钱，连飞机油料费都不够。”
刘文锋突然问道：“如果我给航校投资一万两黄金，能不能在一年之内，训练出五百名合格的飞行员？”
校长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一万两黄金？”
“没错。”
校长呆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刘司令真会开玩笑！一万两黄金，那可是巨款啊！”
刘文锋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向门口。
校长还以为自己失礼，正想道歉，只见刘文锋推开门，对外面人说了句话。
不一会儿，一队士兵抬着几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他们将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