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捻起手中的帕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缓缓开口道:“你们这群孩子,献上礼物的时候也不通知一下永基。”那话语听着似是带着几分关怀,实则却如冬日里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和阴阳怪气的讽刺。
言外之意,再是明显不过。在她看来,这些皇子们分明是联合起来排斥她的儿子永基,故意在这等重要的节日里,将他孤立于外。她心中暗暗咬牙,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永基也是她的骨肉,为何就要受到这般的冷遇和排挤?她定要寻个机会,为永基讨回这份公道。
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似是包含了无尽的委屈与无奈。然而,在场之人皆是心思敏锐之辈,又岂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弦外之音?一时间,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微妙起来,众皇子面面相觑,心中皆是暗自思量,这继后乌拉那拉氏,怕不是又要生出事端来。
就在这时,三阿哥永璋壮着胆子,迈出一步,躬身行礼,声音虽略带颤抖,却努力保持着清晰有力:“皇额娘,并非我等有意如此,只是永基弟弟近日偶感风寒,怕他舟车劳顿,身子吃不消,所以未曾相邀。”他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继后那锐利的目光。
继后乌拉那拉氏闻言,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冰一般穿透大殿,让人不寒而栗。她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永璋,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哼,偶感风寒?你们倒是会找借口。永基是皇子,金枝玉叶,岂有因为这点小病就被你们弃之不顾的道理?”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就在这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一根弦随时可能断裂之时,太后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冷冷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却尖锐无比的讽刺:“不是皇后娘娘整天以永基是嫡出为傲,看不起其他庶出的皇子,如今怎的倒怪起他们来了?永基是皇子,这没错,但其他皇子难道就不是皇上的骨肉了吗?皇后娘娘这般偏心,岂不是让皇上寒心,让后宫之中永无宁日,不得安宁吗?”
太后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刺继后的心窝。继后脸色骤变,她万万没想到太后会在此时此地,如此直白地揭露她的心思。她心中怒火中烧,却不敢轻易反驳,只是狠狠地瞪了众皇子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不甘。
然而,她深知此时不是发作的时候,于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太后言重了,臣妾只是心疼永基,并无他意。臣妾身为皇后,自当一碗水端平,只是有时候难免有些偏爱,还请太后恕罪。”
然而,大殿内的气氛却已经因为太后的这番话而变得更加微妙和紧张。众皇子心中皆是暗自思量,这后宫之中,风波不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这些皇子,夹在中间,又该如何自处呢?是应该站队表态,还是应该保持中立,明哲保身?
就在这时,皇帝也冷冷地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讽刺和不满:“嫡出?永琮是朕的原配发妻孝贤皇后富察氏的嫡子,那是朕心中永远的痛。乌拉那拉氏,你一个继后,在原配嫡后所出的嫡子面前,摆什么皇后的架子?你可曾想过,你的偏心和不公,会让朕想起孝贤皇后,会让朕的心如刀割?”
就在这大殿之内,气氛因皇帝的言语而降至冰点,继后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羞辱。她万没想到,皇帝竟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直白地贬低她的身份,抬高原配孝贤皇后的地位。
皇帝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大殿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继后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微微颤抖着,却仍努力保持着镇定,不敢在皇帝面前露出丝毫失态。
“皇上,臣妾……”继后欲言又止,她深知在这个时刻,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皇帝的讽刺和太后的指责,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皇帝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他冷冷地扫视着大殿内的每一个人,仿佛要将他们的心思都看得清清楚楚。众皇子和大臣们皆是低眉顺眼,不敢与皇帝的目光相对,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了龙颜。
皇帝却并未给她辩解的机会,目光如炬,继续说道:“皇后当以大局为重,而非偏袒一己之私。永基虽是你的嫡子,但朕的皇子众多,每一个都是朕的心头肉。你若不能公正对待,又何以母仪天下?”
太后在一旁,神色淡然,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她深知,皇帝此言,不仅是对继后的警告,更是对后宫所有嫔妃的提醒,让她们明白,在这皇宫之中,唯有皇帝的心意才是至高无上的法则。
众皇子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们既为皇帝的公正而感到欣慰,又为继后的处境而感到一丝同情。在这后宫的旋涡中,他们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下一个被卷入风暴的中心。
皇帝的目光缓缓转向他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