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澜,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贵妃,此刻脸色苍白如纸,眼中闪烁着泪光,却也透着几分坚毅。她被轻轻放置在柔软的锦榻上,四周是忙碌而有序的太医们,他们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无形的弧线,每一次按压、每一次问诊,都像是在与死神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皇帝,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却如同凡夫俗子一般,焦虑地在门外徘徊,他的心被无尽的担忧与愧疚撕扯着。他回忆起与馨澜的点点滴滴,那些甜蜜的时光如同利刃,在他心头留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痕。同时,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在他胸中燃烧,那是对永基——那个据说与馨澜小产脱不了干系的儿子的深深失望与痛恨。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是被细细研磨的珍珠粉,珍贵而又沉重。终于,太医们结束了漫长的诊断,他们缓缓走出内殿,脸上的凝重如同乌云压顶,让人心生寒意。当太医颤抖着声音,说出那句“陛下,皇贵妃小产了,是个皇子……”时,皇帝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
皇帝听闻此事后,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一般,双眼猛地瞪大,仿佛要从眼眶中掉落出来。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若不是身边的太监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恐怕他就要当场跌倒在地。
皇帝的脸色在瞬间变得阴沉至极,就像是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一般,让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他的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整个宫殿都被这股气息所笼罩,让人喘不过气来。
“永基,朕定要让你付出代价!”皇帝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紧紧咬着牙关,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这句话。
一旁的乌拉那拉氏被皇帝的反应吓得魂飞魄散,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她一边哭一边苦苦哀求道:“陛下,永基他还小,不懂事,他不是有意的啊!求陛下看在他年纪尚小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然而,皇帝此时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对于乌拉那拉氏的哀求完全无动于衷。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死死地盯着乌拉那拉氏,眼中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屋内的馨澜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强忍着身体的虚弱,让人搀扶着自己走了出来。当她看到皇帝那阴沉的脸色和跪在地上哭泣的乌拉那拉氏时,心中不由得一紧。
馨澜艰难地走到皇帝面前,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陛下,永基他年纪尚小,还不懂事,此次犯错也是无心之失。还望陛下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皇帝看着馨澜那苍白的面容和虚弱的身体,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知道馨澜一直以来都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对于永基的事情,她肯定也是于心不忍。
然而,当皇帝的目光再次落在继后乌拉那拉氏身上时,他心中的厌恶之情又油然而生。他觉得乌拉那拉氏不仅没有教育好永基,反而在这里一味地求情,实在是让他感到厌烦。
皇贵妃被继后乌拉那拉氏嫡子永基小产的消息,犹如夏日午后的惊雷,猛然间在宫廷内外炸响,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飞遍了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让原本平静的后宫瞬间沸腾起来,连宫外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们,也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这场皇家内部的“好戏”。
外命妇们听闻此事,一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她们中,不乏朝廷重臣的夫人,名门望族的女眷,平日里哪个不是养尊处优,此刻却仿佛天塌了一般,纷纷以孝贤皇后富察氏的生母马首是瞻,火速赶往皇宫,那华丽的服饰下,藏着一颗颗忐忑不安的心。她们就像是即将上台的演员,明知剧情曲折,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冲。
内命妇们也不甘落后,尤其是圣祖仁皇帝的第十二子履亲王胤淘的嫡福晋,这位内命妇界的“领头羊”,带着一群宫女太监,犹如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风驰电掣般赶往慈宁宫。她们的步伐中既有急切,又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秘密,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上。
当皇室宗亲和满洲八旗贵族的内外命妇们齐聚慈宁宫外时,那场面,简直比过年还热闹。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们,此刻却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和骄傲,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那场面,既壮观又心酸。
孝贤皇后富察氏的生母更是哭得梨花带雨,仿佛要将一生的委屈都倾诉出来:“太后娘娘啊,我们这些人,就像是地上的蝼蚁,哪里配得上皇家那金枝玉叶啊!继后教养的公主,那是天上的凤凰,我们哪里敢高攀啊!”
她的哭声,就像是一曲悲歌,在慈宁宫外久久回荡。其他内外命妇们见状,也纷纷加入了“哭诉大军”,那哭声,那哀求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慈宁宫都淹没。
太后站在宫门内,听着这阵阵哭声和哀求声,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她深知,这些跪在宫外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她们的背后,是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家族,是皇家公主额驸的首选。这事儿处理不好,可就得引发一场宫廷大地震了。